收到袁厢礼的书信,信上只说有事相商。严主簿也猜不着是个什么情况,恭恭谨谨地去了约好的茶楼。
“严主簿。”
“袁相公。”
两人见过礼后,待小二给二人上了茶,这才步入正题。
“不知袁相公寻我所为何事?”严主簿人到中年,因着常年案牍劳形,两鬓染了些银丝。
袁厢礼推了推他跟前的茶盏,温和地示意他放松些,“严主簿常年经略本县,可知哪些村子有富裕的青壮劳力?”
“青壮劳力?不知袁相公是作何用处?”严主播看对面相公神色和气,心里略安询问起来。
“呵呵...不瞒你说,前门街的四色酱铺子是我们袁家的产业。如今想在县里另寻个村子盖间作坊,至于选哪个村子这事就得烦请严主簿给张罗张罗。”
“盖作坊?”是好事啊!严主簿心想,“需要多大地方,多少人?”
袁厢礼比照双河村的作坊想了想。
“作坊附近需要带些田地,二十亩左右为佳,人数有百人最好。”
这个好说,严主簿又问。
“那若是农人去了这作坊,可有工钱?”
袁厢礼答,“每月一贯。”
“一贯?!”严主簿眼睛瞪得老大,想他做了这许多年的主簿俸禄也才五贯钱。
“嗯。”袁厢礼饶有兴致得看着对面,“如今双河村的作坊就是这个工钱,主簿不信可以着下人去打听。”
严主簿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只是没想到袁相公出钱如此大方。”
“呵呵,大方的不是我。是作坊的另一个东家,日后你就知道了。”
袁厢礼这会没提起秀晴,卖了个关子。
“那我这就回去查看查看,不日给袁相公答复?”
“我等主簿的好消息。”袁厢礼点点头。
两厢说定,刚下茶楼严主簿直奔县衙去寻了知县大人。
袁厢礼和刘安二人慢慢走在回去袁府的路上,刘安蹙着眉头。
“有事就说,我都替你着急。”袁厢礼拢着手老神在在的瞥了他一眼。
刘安终于问出来,“不知道严主簿会怎么说。”
“怎么说都成。”袁厢礼踱着闲适的步子,一派悠然道,“闵知县不会反对的。”
“就算闵知县明年到任不会管作坊的事,可若是严主簿将这功劳都揽了去...”刘安有些不甘心。
“呵呵...”袁厢礼笑眯眯地偏头悄声对自己的长随说道,“要想马儿跑就得喂它吃好草。”
说着不管满面困惑的刘安哼着曲子晃悠到前头去了。
严主簿和闵知县商议过后,选了清榆县西北靠近县城的一个村子,下河村。
村子占地广阔兼之道路方便,可谓是一个好地方。
袁厢礼听了后点点头,虽然县城的情况知道得不比主簿详细,但是本县的县志袁厢礼却烂熟于心,很是知道下河村的便利处。
见袁相公还算满意,严主簿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用人方面可否由县衙出具名单从中挑选?”
每月一贯钱的活计自然是个香饽饽,“这个名单是何讲究?”袁厢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