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雪现在很为难。
因为温乘的衣服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呢,这根本不影响江胜雪套着这身衣服走路,反而大摇大摆地走在太师府里。
有异样的眼光从四周围射来,江胜雪就瞪回去。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真理,愣是走出了在自己家的感觉。
等到自己走回厢房,林月和石泉已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林月石泉两人看着推门进来的江胜雪是这身打扮,这两人的惊讶程度绝对不输于暮舟。
两人眼睛都瞪直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这是偷衣服去了?”
“额,说来话长……”
江胜雪晃了个笑容给两人,想想他们要是知道现在浴室里的温乘只有自己的女装可以穿,她自己绝对会被两个人用口水淹死。
想到这里,江胜雪话锋一转。
“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月石泉互视一眼,走上前在江胜雪耳边嘀咕了几句。
“什么?!”
江胜雪一声惊呼直接把林月和石泉震开,而江胜雪自己呢,连衣服都不打算换了,提了衣裙就要往外跑。
“小心!”
“啊!”
林月石泉眼睁睁地看着江胜雪踩着衣裙在空中形成了个完美的抛弧线,然后他们的注视下,哐啷摔了个狗吃屎。
………
夜,戌时。
温乘已经一个下午没看见江胜雪了,对于江胜雪的行踪温乘已不太在意了。
只是林月石泉带走的江胜雪总是让他有些隐隐的不安,而自己派过去的暗卫也未曾见过江胜雪。
眼看戌时已到,温乘想起自己与江胜雪约定的时间。
等等吧,他自己从来不害怕等待。
温乘将暮舟留在院外,只身一人去了江胜雪的厢房。
但就在厢房的内院,温乘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风带动庭院的树叶,沙沙声掩盖了夜诡秘的安静。一草一木模糊在黑夜之中,月就成了夜里最明晰的东西。
银光之下,无人敢妄动。
霎时间,疾风般的脚步在房间瓦檐处闪过,刀剑在空中划出放出铮鸣。
忽然那人刀锋一转,径直朝温乘挥去。
温乘一个闪身躲过剑身,银针已敛于袖中。
凝神细听,剑鸣声又后至。
轻功一点,手凝内力,闪退时手中银针尽数射出。
铛铛几声,温乘的银针被那人用剑身挡住,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数十根银针已经袭来。
那人似是没反应过来温乘的招数会如此凌厉,抵挡之际温乘疾驰而来。
温乘手持银针是步步紧逼,招招致命。而偷袭的那人呢始终不见杀招只一味地格挡。
交战之际温乘觉得此人的身手竟和江胜雪有些相似。
在外面等着的暮舟听到院内的打斗声急忙朝院内赶去,等暮舟到时,那人已经被温乘逼得毫无还手之力,温乘趁机使针连连逼退开那人,拉开了距离。
暮舟见状,率暗卫齐齐围住偷袭者,而偷袭者反倒不着急,将剑敛于手背,一脸笑脸地看着温乘。
暮舟看着偷袭者的模样,奇怪的是,与一般偷袭者不同,那人是没有半丝要隐藏自己的心思。
那人是一个中年人,头上简单用竹簪束起的发髻被斗笠遮挡,伸手将斗笠的遮布掀开,露出一张被岁月刻得五官分明的脸。一袭青色劲行衣,腰间别一白玉。
深邃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温乘,身上好似有种大隐隐于市的侠客之气。
温乘站在暗卫的中间,周身散发的杀气还没完全收回,冷声问道:
“你是何人?胆敢夜闯太师府?”
“诶呀,自己人。”
“…………”
“你不认识我,你总该认识我家雪丫头吧!”
温乘从那人口里说出江胜雪,从侍卫手里抽出佩剑指向那人,周身的凌冽之气凝于剑身,空气里杀气尽显。
“你认识雪儿?”
青衣男子一听见温乘这么叫江胜雪很明显愣了一下。
“她现在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