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二皇子……”
“唉,先关着吧,你别看他平时挺精挺灵的,其实就是一个夯货,别再被人抓去当枪使!”
都说知子莫若父,要说对二皇子的了解,他这个太傅是远远不及的。
“二皇子做事的确还不过沉稳,让他沉淀沉淀也好,不过他能千里迢迢赶回来,也足以看出他的本心了。”
“还为时过早啊,你怎知他不是回来坐收渔翁之利的!”
皇上虽是这么说着,可是他这自相矛盾的话早已经把他给出卖了,他还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做好事,也要背一个恶名。
可换言之,皇家本无情,又怎好时刻把自己的真性情露出来。
都说太子是最像皇上的人,内敛、沉稳、谨慎、多疑、残暴,因而也是最被看中的继承人。殊不知最像皇上的却是二皇子,给自己披上一个假面,内里却很是柔软,还包藏着一颗极不易发现的赤子之心。
皇上摆手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且不提这些不成器的家伙们了?裴允到哪了?”
班况施礼:“不日便可进京。”
皇上微叹了一口气,“是时候放出一点风声出去了,萧锦元这只老狐狸狡猾的狠,渊儿逼了他五天五夜都没有逼他亮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是啊,希望这次可以成功吧,不然墨白这伤势白受了。”
提到苏墨白,大殿中的空气忽然变得有些沉重。
“也不知那女娃带来的人能不能给医治好,不然朕可是欠苏家一条命啊!以昌平那护犊子的性子,怕是真的不认我这个皇兄了。”
皇上有皇上的担忧,被放出去的萧锦元也满是忧愁。
虽然被放了出去,可却终日感觉到心慌,更是无端地叹息,以至于备好的一桌子酒菜一口没动。
李尚书却体胖心宽,舔着大肚子一边往嘴里划拉着猪肘子,一边道:“我说老萧啊,这皇上都嘉奖你了,你还愁个什么呀,再者说了,我们本来就是去讨伐谋反者的,那孟长佩自己都放出了驱兽人,这回都不用故意诬赖了!”
萧锦元瞪了他一眼,“吃吃吃,你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有一个腐败的肚子吗?”
“怎样?这江山马上都易姓了,我怕什么?难道萧大人还要把我踢出去?”
“你这话可为时过早了!那老家伙可没小的那么好对付!”
老家伙被阴得这么惨,百姓都流出了城去,他不反扑才怪。
可是到底要怎么个反扑法,萧锦元却是一直没有想到,难不成会借助苏将军?
“苏裴允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正说着,外边便来人报:“报:城外发现了几支军队,好像是苏将军的部下!”
萧锦元的瞳孔一缩,心道:果然。
“有多少人马?”
“城楼下有大约一百精兵,城外沿着嘉峪关方向,每隔二百里便有一支小规模军队驻扎,另外城中还有一部分在安顿百姓。”
“安顿百姓?”萧锦元立时嗅到一点不对劲。
若是苏裴允秘密进京,定然不会搞出太大的动静,毕竟走漏了风声,边关那边再有异动,便是内忧外患,得不偿失。可是安顿百姓这一举动就很可疑。
“是的,他们把流窜的百姓统一安排到了城外各大寺庙。”
“已经逃亡出去的呢?”
“安排到了就近城镇。”
“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