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心?怎么没见她昨日这般热情?叶安荷可不信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了主顾,她明显是认出了自己的,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她就看看她想干什么好了。
叶安荷微微一笑,“那就麻烦了,不过我会付钱的。”
“好说好说。”老鸨子笑得更加开怀了。
叶安荷生怕她再这么笑下去脸上的粉会掉下来,于是赶紧离得远了一些。
此地的女辅学院试点比较远,要走上一天才能到。
而出了这个“福泽之地”,便是真正的福泽之地了,荒凉感没有了,街上也满是繁华。
叶安荷知道那老鸨不会有那么好心,所以这派来的人多半是监视他们的,可她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小哥,我问一下,这福泽县与这里虽然距离较远,却也都在辽东管辖内,按理说征兵也是一起征的,为何福泽县那么荒凉,此处却这番繁华呢?”
跟着的伙计忙道:“哎,当年兵荒马乱的,征兵是边打边征的,这不途径福泽县的时候,就把男丁都带走了嘛!”
叶安荷对这个答案显然是不买账的,那伙计也知道糊弄不过去,便道:“当年征兵的时候我还小,也不知具体情况,听长辈们说是这边带兵的头下的令。”
说起带兵的头,那伙计的目光就不自觉地落在了太叔江的身上,太叔江将自己的气息又收了收,收到几乎与普通人无异,那伙计便又将目光移开了。
叶安荷表现得像是一个好奇宝宝,“那这带兵的还真是有趣,羊毛只在一只羊身上薅吗?”
“听说两边不是一个头儿,那么久以前的事谁弄得清楚啊!小时候我也好奇,可这件事几乎称为了所有留守妇女们的伤痛,我也不再问了。”
这伙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可说话却极讲究,怕是自己再追问下去就要受到道德谴责了。
她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
这里的试点与成安县的试点差不多,只是规模没有那么大,一个院区共有五十名学员,这便要派发五十件院服。
既已到此,作为女辅学院的女师,她自然要视察一番。
说起奉阳的学员们都是素质极高的,尽管她们暗中也有较量却都在维持着表明上的和谐。
成安县呢,就是劣迹学员多一点,各个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却没有太大的本事,基础太差。因而沉淀了这么久,还没有能够进去奉阳学院的。
而这里,却是一个个都唯唯诺诺的,典型的大家闺秀风,见人躲躲藏藏,不敢大声说话,不会嬉戏打闹,一个个又太过规矩。
至于长相,那都是将来要成为皇亲国戚王孙大人们的内院的,自然容貌都是不差的。
叶安荷扫了一圈,却见一女子有些眼熟。
她的个子高高的,略微显瘦,单薄的秋衣穿在身上有些松垮,便更显得她的骨架瘦小,如同一副骷髅架子一般。
想到了这个比喻,叶安荷便一下子就想到了染坊里的那些女人。
忽然一个高个子的女人的惨白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对,就是她!
她想起来了,这个女子是与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五官,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所以,她是她的女儿吗?
叶安荷不禁觉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发现呢!
看来不仅是染坊有趣,整个福泽县都很有趣呢!
那她就更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