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一进来,就听见他要为自己拼命的话,心中满是甜蜜,然而想到他前日的狠心,又撇过了脸,不来理他。
韩信倒也不以为意,只要她没事就好,细看她清瘦不少,又大为心疼。
赵准才信誓旦旦告诉众人嬴姗已跳崖自尽,不料下一刻她就现身,不免有些尴尬,说道:“看样子我下面的人是认错了也,实在是闹了一个笑话,嬴灵子也来了,甚好。”
袁天况大骂道:“好什么,赵准,派人来追杀咱们的不就是你么?咱们不得已从崖上跳下,你就以为咱们都死了,你的那些手下不过是捡了一块灵子印向你交差而已。幸亏咱们落到河中,河水还深,没有摔死,才能回来找你报仇。”
韩信听说赵准果然派人去刺杀小公主灭口,怒不可遏,想想是自己伤了小公主的心,害她离开自己大营,才给敌人找到机会下手的,差点害了她,又不禁愧疚起来。
赵准尽力表现得从容,只是一个不认账,说道:“你们跟我有仇,大家也都知道,无凭无据可不要出言无状。正好,南星寒钜子的死,也要在你们身上做一个交代。”
小公主等的就是这一刻,心情激荡道:“今天正要跟你对质,你敢说不是你害死的师父还有黄天琼钜子?”
赵准皱眉说道:“事情很清楚,我当时根本不在南星寒钜子身边,而毒死南星寒钜子的那杯毒茶可是你姐姐敬的,该证明清白的是你们姐妹才对。”
小公主辩解道:“自然是你买通了南星寒钜子身边的侍者,那杯茶他也碰过,毒是你让他下的,不然他怎么后来就在外面不明不白的死了,就是你害怕事情暴露,将人灭口了。”
赵准失笑道:“像你这么说,谁都可能有嫌疑了,为何却单单指向我,你哪怕指出一条证据来?”
小公主明明知道都是他干的坏事,却苦于没有证据,只单单急道:“自然是你,你这狼子野心的家伙,为了当钜子,不折手段,除了你,没有人再有这么坏了。”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指着赵准的鼻子骂,虽然没有佐证,言语苍白,也让赵准大失颜面。
这让赵准怒气勃发,他恨恨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咱们墨家弟子岂能信口雌黄……”
小公主不等他说完,又指责道:“你也配当一个墨家弟子?你对付不了汉军,竟然使出最无耻的伎俩,把老百姓的粮食都抢走了,把难民都留给汉军,置百姓于死地而不顾,你哪里还有墨家弟子的怜悯之心?”
赵准在这一点上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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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触犯众怒,不仅面红耳赤,仍然强辩道:“倘若不逼迫韩信退兵,他只会杀掉我赵国更多的子民,我这才不得已听从属下的建议。这件事我是以赵国将军的身份行事,不可与墨家的事混为一谈。”
他努力寻找借口,却仍然掩饰不住理亏的窘迫,看着众人神色不豫,又向臧荼望了一眼。
臧荼也就帮腔说道:“不错,丁是丁,卯是卯,一码归一码,岂能岔开话题,搅乱大会,咱们还是说墨家的事要紧。”
赵准知道小公主没有证据,就又从容几分,以攻为守,向众人朗声道:“嬴灵子非要冤枉我,可是,大家也都知道,嬴柔姐妹有害死南星寒钜子的重大嫌疑,众位以为该当如何?”
“先查问明白,再行比武不迟。”齐墨弟子中响起一个声音。
“或者先把嬴灵子控制起来,比武选出钜子,再由钜子亲自主审。”还是齐墨的人在说话,看样子被赵准收买的人不少。
四大弟子纷纷拔剑,护在小公主身边,喝道:“看你们谁敢!”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忽然田横的声音压倒众人,说道,“依我看,嬴氏姐们绝不会是杀害南星寒钜子的凶手。”
有人问道:“田灵子如何肯定?”
田横站出来说道:“大家想想,如果她们姐妹是凶手,畏罪潜逃也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前来钜子大会?来到这儿,除了自投罗网,还能有什么好处?依我看,她光是来到了这儿,就证明了她是清白的。”
众人略微一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不少人开始点头。绝大部分墨家弟子也不愿相信人既美,名声也好的嬴柔姐妹会是凶手。
赵准正色说道:“田灵子这样就排除了她们姐妹的嫌疑,未免太武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