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从气愤中抽出一丝坏笑:“姐姐,不碍事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众人散去,屋内只剩杋珣与随风二人。杋珣缓缓支起身体依在床沿边:“你过来!”
“干吗?”
“扶我起来。”杋珣看她气乎乎的小脸十分得意,见随风将要走到跟前便急忙起身让她搀扶,哪知动作稍快些就觉后背疼痛难忍,勉勉强强的下了床又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一时脚软歪倒在树妖的怀中。
此下怒意直冲眉梢,小树妖直勾勾地瞅着杋珣,哪里知道这小子正娇羞难当却又舍不得离开她的怀抱?杋珣不由自主地搂住随风的腰肢,只觉在她的怀中柔和舒适,身体不温不暖,散发着清凉的松香让他越发的喜欢。
心在怦怦直跳,浑身紧张的发抖,从未有过的欣喜与兴奋倏地冲进脑海,如此奇妙!从小到大,他的身边总被女子环绕,母妃、姐妹、乳娘、婢女哪一个不曾十分亲近过,却从未有这般奇异的感觉。杋珣羞怯的抬起头看着随风,那双生气的眸子里透着妖异又透着清灵,让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发热发烫,可身体却依然颤抖的不行。
“你抱够了没有?”随风道。
杋珣顿时心跳加速,更觉忸怩不堪,赶紧松开了手假装咳嗽起来,低下头刚好看见随风的脚正毫无知觉地落在自已的脚面之上,他不由好笑,便又佯装咳嗽不止道:“你,你……踩我脚了!”
随风满脸无辜,低头一看,果然是呢!既生气又难为情:“是你让我过来的呀!这可怪不得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杋珣的表情好不自然,明明还想狠狠地凶她一翻,可是看她蹙眉微怒的模样却怎么也凶不起来了,只想变着法儿地捉弄她。
“我,我,我……”怎么回事?嘴不好使了,杋珣吱唔了半天,终于道:“我想上茅房!”
“你.......!”随风粉白的小脸腾地红了起来,又羞又气:“你是故意的?...那我找个男的来扶你去!”
杋珣坏笑,装作无辜道:“从我醒了也没见过一个男的,你上哪去找?”
“呃……”随风无言以对,可他说的是事实,这小院里果真没个男的,只得勉为其难扶他去了。
到了晚间,该服汤药了。芽儿将药和饭食一并送到杋珣那里,本意让他自已吃的,可不想他刚吃一口便咳嗽起来,弄的汤汁饭粒到处都是,气的随风真想把他掐死!无奈之下,只好一勺一勺地慢慢喂他吃下。
“快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随风阴沉着脸。
杋珣大声地咳嗽一阵,抬起颤抖的手,无辜的看着她:“你看这手抖地厉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随风白了他一眼,见碗中的饭食已经见底,便收拾收拾打算离开。
杋珣:“站住!你要去哪?”
随风:“送碗筷!”
杋珣:“那你还回来么?”
随风:“你看天都黑了,这么晚了,我该去休息了!”
杋珣:“不行!你晚上要留在我房里睡!”
“啊?这怎么可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随风惊愕。
“你现在是我的侍婢,我想让你睡哪,你就得睡哪!”
随风啼笑皆非,无可奈何,寻思了一阵,脸上终是忍不住挂着坏坏的笑,“难道,你不怕我晚上对你图谋不轨么?”
杋珣的脸热了起来,想起了驱毒那晚的事便再也不敢去看随风,两眼四处乱瞟,下意识地捂着心口咳嗽:“你不会对我怎样的,要动手你早就动手了!”
随风不怀好意:“来,把衣服脱了!”
杋珣霎时紧张起来,耳根都红了,问道:“你,要做什么?”
“给你治伤呀!”
杋珣脑中嗡的一下,想起上次治伤差点没疼死。“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慢慢养着就行!”
“那怎么可以?我早点给你治好,也可早点结束这个约定!来吧!公子……”随风将杋珣摁在床上,解去他的衣衫和绷带,故技重施。
这便是在人家愤怒边缘屡次试探的结果。幽静的小院,忽然传出一个大小伙子的嗷嗷嚎叫。那声音甚是凄惨,听着浑身发疼,可是又带着莫名的喜感,让人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