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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残酷的因果

悟空一觉睡到了中午,期间杨平肖等人来看过几次,杨伊伊带着妲己也从一早就守在房里。

虽然杨平肖交代过悟空客房周围尽量不要发出过大的声音,但是杨家太忙了,根本顾及不到。悟空就被来来往往的嘈杂声吵醒了。

悟空一醒来,就看到坐在大厅的杨伊伊,双眼发红,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佳,很明显,她哭过。

妲己坐在她的身边,一语不发,情绪也不高。

“你们这是怎么了?”悟空还以为她们因为昨晚的事不高兴,“外面怎么这么吵?”

杨伊伊揉了揉眼睛,妲己直接跑过来拉着悟空的手,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悟空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

摸了摸妲己的头,悟空看着杨伊伊,也去感受了一番杨家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悟空自然感受出来,杨家出现了很多没有生命迹象的生物体,包括近二十个人,“难道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乱世堂又来人了?”

杨伊伊摇头,眼泪又开始忍不住的冒出来,“他们……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死了,我爷爷,还有宋爷爷,小阿龙,还有我最小的妹妹……”越说越难受,杨伊伊甚至说不出话来了。

悟空忍着怒火,全是老人孩子,到底是谁?如此丧尽天良?

“悟空……你要把那些乱世堂的人都杀光……给伊伊姐的家人报仇……”妲己的眼睛里,也开始泛着泪光。小阿龙,杨伊伊的妹妹,还有老爷爷,这些天一直都陪着她玩耍,谁能想到,乱世堂来的这个晚上,他们就全都死了……

悟空深呼口气,推门而出。来来往往的杨家家丁已经没有时间给悟空打招呼了,他们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势,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容他们休整。

悟空摸了下妲己的头,“你在这里陪她,我出去一趟。”

妲己很听话的就放开悟空的手,走到杨伊伊旁边,乖乖的,一言不发。

悟空从院子里走了一圈,越看心里越慌,越迷茫。原本以为是乱世堂的杀手,但看他们的伤势,还有死去的原因……

杨平肖遇到悟空,给悟空打招呼却被悟空忽视了,悟空双眼无情的走出杨家,外面的大街,时不时还能听到哭声。

这不是杨家传出来的,而是原本住在杨家附近的东旗百姓……

“爹啊……”

“我的儿啊……”

“妹妹你快醒醒……”

那一声声哭喊,撕心裂肺的呐喊。好几次哭的晕过去的男子,守着已经发冷的妻子的尸体旁。他的妻子,小腹凸起。

悟空慢慢的蹲下身,把手放在女人的腹部。双眼更加迷茫,恐慌。

“怎么会……”

“天啊,为什么不睁眼?!看一看,求你看一看啊,我老许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乱世堂,我王铁柱用性命做代价,你们统统不得好死……啊,孩子……看看阿爹吧……”

哀嚎声,哭声,诅咒声,一字一句都狠狠地印在悟空心里,挥之不去。

悟空整个人都出了神,漫无目的的走着,他的耳边,都是那些百姓的哭声,以及,杨伊伊带着泪看自己的表情……

这事要怎么说,要怎么去解释?他们,其实都是死在自己手里的……

该怎么去面对,那一个个痛苦到发抖的身体,那一双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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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血丝的眼睛。

悟空的灵魂深处,那一条条纹路慢慢变得明显,开始发红发紫。

悟空突然感觉身体极度疼痛,头,脑,身子,就像被烈火灼烧一般。

悟空抱着头,一头扎进了,东旗的护城河。

无边石壁上,一个和尚看着东旗大都,确切的说,他是看着跳入护城河的悟空。

无边石壁里,所有的石灵都蜷缩在角落里,无论是否成型,它们此刻都不敢有一丝动作。

“你为他来?”如果悟空在这里,定然会听出来,这个声音就是那日在虚空中对自己说话的那个。

“为他,也不为他。”和尚没有惊讶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始终在看那条护城河。

“我很好奇,我切断了他的天脉气息,为何你能找到他?”

和尚微微一笑,“你切得断气息,切不断因缘。他若存在,他自有因果。”说话中,和尚一挥手,招走了大都上空的幽灵,这些,都是死于悟空超重场的生命。

“你们在计划什么?既然发现了他,为什么放任他不管?”

“说笑了,我非我等,我是我。”和尚两手轻轻比划,无边石壁上空,出现一道透露着死亡气息的裂缝。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裂缝里,一条被雾气笼罩的路,蜿蜒向前。路的尽头,一块石碑上,两个苍劲有力的古朴老字:往生……

“我?哈哈,若是其他人那可能就相信你了,可是我,我是梦魇!”声音顿了很久,“我怎么信你?”

“无论是什么,永生之下都需苦难。”和尚虚化的两手撕开通往往生道路的虚空裂缝,让那些灵魂一个个进入,每个从这条裂缝进入的灵魂,和尚都留了一点佛光在他们后脑。“你又如何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通往永生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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