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言见冬儿不信,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自尊心作祟,一拍胸脯,站起身说道:“嘚,今儿少爷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冬儿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说道:“凤言少爷,您要做什么?”
李凤言看到冬儿大惊失色的模样,内心嘿嘿一笑,说道:“我若真那么听话,半年前我们就能走到这里。”
冬儿聪慧,听明白了李凤言话中含义,更加焦急,说道:“少爷,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就连陈墨少爷都没把握对付那个瘟神,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着吧。”
李凤言挑挑眉,说道:“那不行,昨日里我说过不消此孽,誓不为人。”
冬儿还想阻拦李凤言,却被对方挥手打断。
李凤言快步走到方阵四周,在阵眼位置取出四块玉石,他收拾好行李率先爬上马背,而后俯身将右手伸到冬儿眼前。
李凤言双眼一眯,笑意盈盈。
不得不说李凤言长相俊美,就这一手帅气动作,直接把冬儿看花了眼。
李凤言伸出右手,说道:“来,随本公子,上阵杀敌!”
冬儿没回过神,一时如同迷了心窍,怔怔点头,伸出右手抓住李凤言。
李凤言还想耍帅,可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本想一下把冬儿拽上马背,没成想,只感觉右手一沉,李凤言身子一侧歪,差点掉下马来。
冬儿下了一跳,连忙扶住李凤言说道:“少爷,您没事吧。”
李凤言脸上涨的通红,一脸尴尬地说道:“冬儿,你该减减肥了。”
冬儿听完目瞪口呆,随即赌气似的,撅起小嘴,说道:“明明是凤言少爷笨,再说我一个小孩子减什么肥,我今年才十岁!”
冬儿说完,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想搭理李凤言。
李凤言见冬儿生气,重新坐好之后,再次伸出右手,说道:“来,随本……”
他话未说完,一道身影钻入眼角余光。
李凤言猛然向后看去,下一刻,他只感觉脊背发凉。
“这,这是老鼠?”
李凤言看着越来越近的那道身影,终于喃喃出声。
冬儿一愣,不知何意,她顺着李凤言的目光向后看去,这一看之下差点没吓得昏死过去,身子一软,再也使不上力气,就连呼吸都小心谨慎起来。
五里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巨鼠伏地,身长绝对超过七尺。
它四肢着地,行走之间,就连规律习性,都有所改变,仿佛一头真正的坐骑,不至于摇摇晃晃,让人坐着很不舒服。
矮人坐着银白巨鼠,不紧不慢,终于见到那个少年书生。
他来到李凤言近前五丈左右,轻轻摇动左手,银白巨鼠立马停下脚步。
李凤言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可两者之间的气势却成了反比。
矮人悠然自得,就如同逛自己后花园一般,心情惬意美好。
反观李凤言,他的内心充满了焦急,震惊,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他内心不断重复着一句话:“墨哥呢?”
矮人慢条斯理,他盯着马背上的李凤言,忽然说道:“昨天夜里没看清,原来是南乡书院的学生。”
李凤言一时间有点呆傻,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双眼瞳孔有些涣散,就连矮人和他说话,他都没听清楚。
冬儿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她浑身颤栗,抖个不停,冰凉的小手抓了抓李凤言的右手。
冬儿的手太过冰凉,一下刺激到李凤言。
李凤言回过神,怒发冲冠,原本都要凝固的血液忽然沸腾起来。
“你这瘟神,好大的胆子!”
李凤言一声暴喝,身上浩然气息瞬间泄露,形成一道罡风朝着矮人冲刷而去。
矮人不明就里,他还什么也没说怎么就激怒了对方,而且还把对方体内的浩然气给激活了,他叫苦不迭,身上金甲再次出现,将那罡风抵住。
可他有金甲,座下巨鼠可没有。
罡风扫过,巨鼠瞬间吓尿,尾巴下流出一股腥臭黄液,身子抖个不停,身上皮毛如同火烤一般,竟开始自燃起来。
矮人心中大急,座下巨鼠便是他的腿脚,若被那罡风扫死,他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就算他不想被捉住,使用神通逃脱掉,可他一身神力十不存一,就算能逃掉,过不了多久也会因为神力衰竭而亡,只因他的金身至今无人为其修复,而且还需要功德之力将其供养才能使用。
矮人心中大骂李凤言,可对方一身浩然气息太过浓重,他不得不避其锋芒。
自始至终,矮人始终没有发现,李凤言早已将方阵撤去。
在他看来,那个拿刀少年肯回去救人,就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此时他虽然看不见那方阵大小,位置,但他猜想,这其中定是布上了不为人知的陷阱,就等待自己一步踏入。
对方好守株待兔!
矮人心思转变之间,座下巨鼠却被那罡风扫的痛苦不堪,一身皮毛烧掉不说,眼见那罡风要透体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