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公孙雁?”穆怀阳的面孔狂躁得近乎扭曲,他以杀敌为乐,这场战斗对他来说就是一场血的盛宴。“是吧?!嗯?”
“饶...饶命......”
“太好了,那你死吧。”
语毕,一刀结果了公孙雁的性命,取下公孙雁头颅。
阵斩主将,胜负已定,公孙雁的部队彻彻底底崩溃了,余下的就只有投降了。可穆怀阳和衷宁施手里也就那么点人,杀了半天,眼下公孙雁的余部还有两万多人,要是就此接受公孙雁余部的投降,如此悬殊的人数对比,恐怕也控制不住。
于是穆怀阳下令。
“杀!继续杀!”
反正穆怀阳也还没杀个尽兴,他一直渴望战争,如今好不容易梦想实现了,他要再杀个酣畅淋漓。尝到杀戮快感的穆怀阳像个噱嗨了的瘾君子,疯狂地屠戮这些已经放弃抵抗的敌兵,一边杀还一边疯狂大笑。
“投降!我们投降!”
“饶命啊......”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不打了!”
敌兵纷纷求饶,有的跪地,有的哭泣,有的逃跑,没有一个人还想着反击,尽管如此,杀戮却愈演愈烈,放弃抵抗只会让杀戮更加轻而易举。
这场仗已经变了味,战场成了人间炼狱,精锐们像魔鬼一样以杀人为乐。
江十一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去阻止同僚们,可每个人都杀红了眼,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只充斥着:屠杀,屠杀,屠杀。
残忍的屠杀。
公孙雁的儿子公孙郦也在军中,他眼见着投降无望,意图集结士兵再度发起绝地反击,这时,他眼前出现了一个持刀的冷酷战士——金泰龙。
金泰龙的三角眼很锋利,他站在不远处直盯着公孙郦,盯得公孙郦不寒而栗。两人的大战一触即发,公孙郦手中的长矛挥舞着,金泰龙身手犀利,手中的刀招招直逼要害,可毕竟长矛一寸长一寸强,几个来回,金泰龙也没能取公孙郦性命,甚至被对方的矛锋划破了面颊。
这稍稍恢复了敌兵抵抗的信心,公孙郦正要组织士兵的阵型时,一根矛飞过来正中他的膝盖,公孙郦哇了一声倒地,失去战斗能力。飞矛的主人是陈泌,金泰龙有些不悦地用冷酷的眼神冲着陈泌瞪了一眼,江十一跑上来慌忙说道:
“留着他,留着!不要杀!等会儿有用!”
金泰龙见是小江江,便也不多计较,提着刀砍别人去了,陈泌冷峻地立在公孙郦上头,沮丧地瞧了一眼江十一和陈泌。
“你们到底是谁?”
公孙郦至今都搞不明白这支恐怖的精锐部队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甚至连军旗都没有,战斗力却是前所未见地强悍,并且,他总感觉陈泌和江十一看着有些面熟。
一时间江十一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心血来潮地答了句:
“可曾听说过,鬼兵。”
惨无人道的杀戮仍在继续,直杀到夜幕降临,精锐们也筋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