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不能是他们作恶的借口,有那么多人经历比他们还凄惨,却依然坚持善良和正义。世上谁人不苦,端看你将心放在何处。”南冥似知道水南所想,轻声开解。
“你说的对,这些都不能是他们为恶的借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回魔域吗?”水南轻舒了一口气说。
“回魔域,先跟他们汇报这里的情况。另外,我还要联系暗探通知孤月注意安全,必要时,请她来魔域。”南冥看着水南认真地说。
水南旋即明白了南冥的意思,魂族魂玉怕是与孤月有关,她点点头,“我欠她一个人情。”
南冥没说话,摸摸水南的头,带着她向魔域赶去。
南谨见到南冥激动的上前抱住他,“你没事就好。”
望舒抹了把眼泪,多日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南冥感受到大家的关心,心中一暖,拍拍南谨的肩膀,“我不是回来了吗?放心吧。”说着他来到博安师傅面前行礼,“师傅,让您担心了。”
博安双唇抖动,握着南冥的手竟说不出话来。南冥反握住师傅的手安抚道:“我没事儿,好好地回来了,还重伤了孤鸣。父亲呢?我跟他汇报一下情况。”
南谨上前,将近些天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南冥。南冥亦将自己在魂族的发现说与大家。陈清握住清和的指尖都发白了,“他们竟用生魂给养的办法延寿,简直畜生不如。”
南谨皱眉道:“那他们至少有一位老祖,孤照和几位同时期的长老还活着。”
博安捋着胡子说:“宗主决定先灭密地是正确的。”
南冥起身道:“现在孤鸣受伤,正是魂族群龙无首之时,我和水南先去密地支援,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稍稍休息一下吧,你们连日争战赶路,身体吃不消。”林婉仪拉着水南的手说。
南冥回头看向水南有些犹豫,水南刚从坠仙崖上来,其中的艰辛她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二。回到山海域的这几天,她连日奔波征战,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水南看出南冥的担忧,她好容易回来怎能让南冥一人再涉险呢。南冥的伤刚好,还没有休养,她要陪着他才安心。“没关系的,现在的时机刚好,若待魂族反应过来援手密地,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趁孤鸣受伤,我们一举砍下他的左膀右臂。”
南冥还有些迟疑,水南干脆上前拉着他道:“放心,我很好,走吧,有你陪着我怕什么。”
慕水南笑靥嫣然地看着南冥,南冥牵起她的手,“好,万事有我。”水南点点头便随他而去。
南谨望着他们并肩的背影,心中轻叹,南冥身边终于有人陪他了。林婉仪和陈清则感叹,慕水南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宿,从此山水相依,云曦相伴。
“我从未发现山中的月色竟这样美。”慕水南站在山顶看着如水般的银光在山树间流淌。
“亏你那时还自称是从小在森林中长大,就不怕被人拆穿?”南冥笑着点点她的鼻尖。
“我印象中的森林都是危险的,尤其是晚上……。我从未这样安心地欣赏过。”慕水南的话让南冥心中一痛,他搂过水南的肩,“不怕,有我呢。”
慕水南眯起眼,月光给她的笑颜镀了层光晕,让她如月下仙子般圣洁美好。森林带给她很多不好的回忆,大黑也好,纳瑞也罢,都是她不愿提及的伤疤,可只要跟南冥在一起,她便心安。是不是因为心有归处,所以无忧呢?雪域之于母亲也是这样的吧。
“想什么呢?”
水南看着南冥的俊颜说:“在想,遇到你我真的很幸运。”
南冥摸搓着她的手说:“我亦是。”
翌日,熹微的光刚刚破晓,照在飞鸟身上,竟将它染成了红色。“这微光刚刚破晓,竟带着这么美的色彩。”慕水南感叹道。
“我们水南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呀。”南冥一边帮她整理鬓角的头发,一边笑道。
水南脸微红,“许是离开山海域久了,多些感慨罢了。”
南冥轻笑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走吧,翻过这座山就是密地了。”
水南也松了一口气,应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