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如水,三年过去了,各域都抓紧战前的平静时期加紧准备着。
魔域,望舒天天被南谨训练得生不如死,他特别羡慕杜若能跟着博安师傅负责人口迁移的工作,虽然舟车劳顿但好歹是自由的。哪像他,现在天天被南谨盯着,而且最可怕的是陈清和林婉仪两个人像是不要命一般地修炼,每次考核他都只能拿到倒数。
这日他终于忍不住去找南冥,想让他改一下安排。小松鼠悠悠看到望舒,兴奋地跳上他的肩膀不断比划着。望舒点点他的鼻头说:“我知道,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天天被盯着修炼,哪有时间来看你。你跟我说说南冥在哪里,我去找他,说不定以后就有时间多陪你了。”
小松鼠怀疑地看着望舒,望舒被看得有些心虚道:“这次肯定没有骗你。你看,我还给你带松果了呢。”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两个松果递给它。
小松鼠忍了忍,最终还是禁不住松果的诱惑,飞快上前抱起了松果。望舒忍不住敲敲它的头说:“你个小吃货,这回可以带路了吧。”
小松鼠挥挥爪子表示不满,它用小爪指个方向便不再理会望舒,专心地吃起了松果。
望舒也不在意,他沿着松鼠指的方向走去,来到了一栋木屋前。他敲敲门没有人,如果是别人就会转头回去,或是在外面等,可望舒跟南冥从小一起长大,他自小跟南冥随便惯了,便直接推门进去。南冥的房间非常简单,除了床榻就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望舒不由抚额,南冥这个家伙也是个修炼狂人,尤其是慕水南死后,他干脆把自己封闭在这里,连人都不怎么见了。
他随意地坐在全屋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却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木质的小盒,他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面镜子。这南冥放面镜子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难道?难道是哪个小仙子送的?想到这里,望舒睁大了眼睛,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四处看看确认没人之后,细细研究起了这镜子。
镜身是普通的木材做的,本没有什么特别,可是上面被打磨得都出了包浆,望舒摸索着镜身,暗暗奇怪,看这镜身应该有些年头了,而且一定是被经常用,不然怎么会呈现这种色泽。他好奇地研究着,向其中注入一丝灵力想仔细探查一番,不想当他注入灵力后,镜中竟显现了人影。
这……这是慕水南。望舒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是慕水南,这场景应该是南冥和她在坠仙崖初遇时。镜中的慕水南一颦一笑像是在眼前,就是她的衣着也是纤毫可见。这得多细致的观察和回忆,望舒眼眶一热,泪水滴在了镜中。此时镜中的场景也转到了密地,那个时候慕水南还是顾远……。看到这些饶是大条如望舒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你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望舒慌忙擦了擦眼泪将镜子放回盒中,带着浓重地鼻音说道:“没,没什么。”
南冥看了一眼镜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检查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轻轻地收起。
此时望舒再也忍不住,他鼓足勇气说道:“南冥,忘了吧,不要再想了。”
南冥身子一僵,沉默着没有说话。就在望舒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得到回应的时候,南冥突然开口道:“之前如果你不说,我并不知道这是喜欢。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她却走了……。不用担心,我只是……只是怕自己会忘了她。”
望舒站起身来到南冥近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南冥,听我的,忘了吧,别再想了,让时间慢慢带走这些记忆,你需要向前看。”
南冥倔强地抿了抿嘴,幽深的黑眸看着望舒。那一刻望舒从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沉睡的火山,炙热而隐忍。半晌南冥说道:“等我为她正名了。”
望舒着急地说道:“现在各域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南冥一字一顿地说:“可他们,从未承认。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承认,不是这样不明不白的默认。”
望舒无奈地叹口气说:“南冥,这就是这个世界,我们不能求所有都公平,只要……只要实质上默认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这样,会很辛苦的。”
南冥认真地看着望舒说:“如果那样,我的良心会更辛苦。”
至此望舒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劝解,南冥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很好,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到这里,南冥拍拍望舒说:“你最好管好你的嘴,不然我跟南谨说,让你来跟我修炼。”
望舒飞似地逃离南冥,一路上他都在暗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是他发现了南冥的秘密怎么还反被他威胁了。待他回到南谨的训练场时,南谨正在场边坐着等他来,望舒灰溜溜地想偷偷过去,却被南谨叫住,“站住”。
望舒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笑着上前,南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又偷懒,你这个月的考核……。”
望舒强迫自己笑着说:“今日有点事情耽搁了,这个月的考核我一定过,一定过。”
南谨拍拍望舒说:“不要以为南冥会救你,在我这里不努力就等着被收拾吧。”
望舒咽了咽口水说:“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一定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