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博安和南谨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心中同时显出一个问号:真的是如此吗?
众人退下后,南冥静静地坐在那里,刚刚处理完棘手的事情,他却并未因此轻松多少。南谨笑着拍拍他说:“刚刚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南冥一愣,笑着说:“当然是真的,我在密地后山亲眼所见。”
南谨摇摇头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南冥狐疑地看着他,“那你说的是哪个?”
南谨索性挑明了说道:“我说的是,你说救慕水南的事情。”
南冥迟疑了一下,起身说道:“当然也是真的。”不过他说完此话后,却径直离开了议事厅,没有给南谨再问的机会。
南谨看着南冥的背影,眼眸一缩,南冥说慌了。他从小就不善于说慌,每次说慌定会被他看出来,所以他才躲着他的追问。
博安看着南谨说:“恐怕事情真如望舒所说。我担以此事会影响他的修炼。”
南谨突然坏笑了一下,“哎呀,这么棘手的事情咱们也处理不了,只好请宗主帮忙了,您说是不是?”
博安迟疑了一下,说:“宗主已闭关多年……。”
南谨将手搭在博安的肩上说:“师傅,宗主他也当甩手掌柜的太多年了。这些年我们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南冥长大容易嘛。现在南冥遇到问题了,这麻烦还是他当年惹下的,您说此时他不出面谁出面?要不然他这爹当得也太容易了些。”
博安被南谨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得一愣,心中却痛快了一些。他捋着胡子说:“话虽然不中听,却很有道理。”说完他们相视一笑,盘算着去算计魔域宗主南耀灵了。
山林中,望舒向南冥汇报完张义的审讯情况,南冥却迟迟没有说话,望舒忍不住抬头,却看见南冥深深地看着他,他赶快低头,迅速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半晌南冥开口道:“望舒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望舒擦擦额角地汗说:“我最近不闲,一点都不闲。”
“我看你是闲得,反正你也管不你那张嘴,就派你去探查密地和魂族的消息吧。”南冥冷冷地说。
望舒想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以他对南冥的了解,他以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证明南冥生气了,这种情况他还是暂避风头比较好,想到这里,他领命退下。
南冥看着望舒的背影,心中却依旧烦躁。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也静不下心来。
南耀灵皱着眉头听博安说完,沉默了良久,就在博安以为他肯定不会答应时,他说了声“好”。博安吃惊地看着南耀灵,岁月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一如往昔一样年轻俊朗的脸上竟有些淡淡的笑意。
“我们南冥长大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这么小。”他轻轻地比了比说,“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有喜欢的人了。”
博安欣喜地抬头说:“这么说,您打算跟他谈谈了?”
“谈,怎么不谈,毕竟他是我儿子不是。再说如果我不答应,你们背地里还不一定怎么说我呢。”南耀灵笑笑说。
博安被人看破心思,不好意思地说:“哪能呢,宗主,我们一向都是敬仰您的,怎么可能。”
南耀灵摆摆手说:“我闭关这么多年,将魔域和南冥都托付给出你们,你们嘴上不说,心里少不得有怨言。”
博安见南耀灵如此说,叹一口气道:“宗主,南冥很不容易,他那么小对一切都还懵懂着,就失去了父母的庇护。我和南谨虽说照顾着他,但到底和父母不一样。他从小就学会了把事放在心里,话越来越少。我是眼见着他从天真活泼慢慢变沉默了下去。这些年,他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那天望舒跟我说了之后,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姑娘对南冥一定是不一样的,否则他不会如此行事。可我也担心着,如果咱们南冥为此受伤可怎么办。实不相瞒,在我心里配得上南冥的姑娘还真没有。”
南耀灵看着博安花白的头发,心中有些酸涩,博安是把南冥当孩子一样疼着,和他相比自己这个父亲太不称职了些。他拍拍博安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我来与他谈谈,你也要多注意身体,不用操心太过,该经历的自然会经历,相信南冥一定能处理好。”
博安有些不信任的在心中腹诽着,你不也没有处理好吗?唉,不过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宗主能帮南冥解开心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