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与心完全不符合,“谢谢姐姐,我一定会联系姐姐的。”
阮芜轻哼一声,“不要误会,我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你也不是我喜欢的型。”
之后,阮芜和校长来到操场。
即使是寒冷的冬日,操场处处可以看见奔走的身影,四处弥漫青春气息。
阮芜走着看着,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今天学校在操场举办运动会吗?还是有其他活动,这么热闹。”
校长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欣慰神色,“没有活动,年轻人嘛,好动有活力。”
阮芜莞尔一笑。
就在这时,高空中忽然飞来一个球,位置直直射向操场外边缘的阮芜,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手臂忽然从她身后袭来,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扯开,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就转变了位置,鼻息间涌入熟悉的味道。
“没事吧?”
说话的人是季一舟,言语间有些僵硬。
阮芜抬头,仔细端详了季一舟两眼,“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季一舟似乎没料到救下的这人是阮芜,拉人之前根本没看人是谁,动作便先行起来。
此刻被问到,便答:“我刚才在跑步,刚好经过。”
解释了原因,撇得明明白白,他根本无意拉拢阮芜,也无意攀附季家。
说完,像是证实自己的言论般,转身就打算离开。
只是阮芜没准。
“来都来了,刚好陪我转转吧。”
季一舟嘴边拒绝的话转了又转,愣是没有说出来,闷声“嗯”了一声。
阮芜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么不高兴陪我?”
季一舟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最近有些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是因为我最近对大伯父的态度不一样了,还是对你的态度不一样了?”
他实诚地回答:“都有,哪里都不一样了,你之前不会跟我这么亲近的,就连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
季一舟说话嗓音低低的,长而密的眼睫在冷冬天轻轻颤动,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这一点,还真是拿准了她的点。
别人傲,她就更傲,别人狂,她就更狂。
但别人一软化,一委屈,她就有些受不住。
季一舟十五岁时来到季家,起初前两年很黏原身,两人的关系堪比亲姐弟,但之后,季一舟经过青春期,像是忽然长大了一般,变得冷漠许多,渐渐疏离起来。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操场的外边缘中间,她忽然问了一句不着调的话:“季一舟,你冷吗?”
季一舟看着身上简单的白色卫衣,黑色长裤,又看了眼阮芜裹得像球一般的穿搭,沉默。
“不冷,你冷?”
她点点头,这具身体怕冷,不过在操场走了几分钟,便手脚冰凉。
“那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季一舟不放心交代着,随即匆匆跑开。
离开操场的最后一刻,还不忘转头看过来一眼。
而另一边,被完完全全忽视的校长,站在操场上,脑袋懵懵的。
他走了老远,才发觉身边人没影了,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行踪。
操场上的人太多,密密麻麻,更何况冬天每个人裹得像球一样,没有辨识度,而且阮芜穿得颜色并不亮眼,钻进人群中很快找不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