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沫想要通过拉拢闻文州在季家站稳脚后跟,但闻家又不是什么牛马都照收不误的。
闻文州虽然娶了季沫沫,却并不给季沫沫实权,也不给季沫沫任何狐假虎威的可能。
可以说,季沫沫在闻家的生活如履薄冰,步步都是陷阱,本来对季沫沫态度不错的闻樾言也全然换了副脸面。
对闻樾言来说,季沫沫就是表面闻家和谐的破坏者,打破闻文州爱闻母滤镜的恶人,他厌恶着季沫沫。
后来,闻樾言遇到了原身,转而将对季家的愤怒强加到原身身上。
这是原身最大的不幸之事。
闻樾言是压断季家和原身最后一块横木,他不仅将原身当作季沫沫的发泄怒火的代表,反而泄露季氏集团的机密给抱有不轨之心的人,成为扳倒季家的一把刀。
而现在,原身还未与闻樾言正式见面,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而季沫沫已经嫁到闻家两个月时间之久,还没有得到闻父的待见。
算算日子,过不了多久季振斌夫妇就会拜托她,让季沫沫重新进入季氏集团,在她身边做事当值。
……
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季振斌浑厚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小芜,好在你平安醒过来了,不然我和你伯母两个人就打算去寺庙常住下来,祈祷你度过这次危险。”
中年男人满是真诚,光看这张脸根本看不出猫腻。
阮芜心底冷笑,但现在根本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游戏要慢慢玩才好玩,不是吗?
“伯父,你客气了,今天的事情让你和伯母受惊了。”
季振斌笑脸微微一顿,可不就是受惊了,本来想着能一招致命。
没等季振斌再开口,倒是迟迟到来的季老爷子冷声咳嗽两声,苍老的声音也藏不住那股子威严。
“要是阿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和门巧玲两条命都不够赔的!阿芜出车祸这事跟你们两个脱不了干系,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两个谈下来的业务让阿芜一个人过去是什么意思?”
季老爷子冷眼对上季振斌,直将人看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威压勾起腰身,低头默声。
再次抬头,季振斌已然哽咽,声泪俱下,“老爷子,这件事怪我,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我宁愿替小芜受了也不愿意让她过去,出了这样的事,我没脸见小芜,只希望她还愿意认我这个大伯父……”
季振斌说着竟然毫无形象,掩面痛哭起来。
把一旁的助理都看惊了。
一时间,季老爷子也拿不定主意,面前的季振斌属实不像做戏作假。
僵持中,阮芜最先出声。
“爷爷,这件事情不怪大伯父,大伯父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能把我出车祸的事情推到大伯父身上,更何况……大伯父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拉业务也是想把公司的亏空补上。”
她说着顿了顿,对上季振斌感激的目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