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校园一向冷清。稀稀散散的几个人，也都是往校门处走去。S市一中一向崇尚艰苦求学之风，企图为社会各界输送顶用的人才。
办公楼的楼梯有七七四十九阶，示意学者需历经七七四十九道磨难。
…
校长室。
“白小唐？我对你印象倒是很深刻。”校长一副书生大儒的模样，一身老式的中山长袍，灰扑扑的，衬着一张国字脸刚正不阿。
她有些困惑地摸了摸鼻子。印象深刻？她干了什么？让校长对学生印象深刻，不是因为干了积德的好事，就是因为干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您说笑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又不会失了礼数。
校长摸着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眼里有些恼羞成怒…跟她说话，像抡圆了天马流星拳打在一团软趴趴的棉花墙上…
真特娘的憋屈。
“你来干什么？”声音也有些愠怒的味道。刚正的眼神在白小唐身上不住地审视。
他手上端着一个搪瓷茶缸，里面泡着满满一缸子的枸杞，正要往嘴里嘬着—
“我想开小卖部。”直接了当，是她一贯的风格，开了小卖部，家里才有进项，未来的生活才会好过些。
“噗…”校长目瞪口呆地对她喷出好几粒色泽不错的枸杞。
白小唐脸有些黑，身手颇矫健地闪过。她有轻微的洁癖，除了她自己，应该只有顾灼知道。
“您没听错。我知道，顾灼为了能让我复读，给您跪了一夜，我很生气，男儿膝下有黄金，您让他跪，就是折他的骨，断他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