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姑娘很是细心:“这边有台阶小心。”
“姑娘怎么称呼?”白妙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一边留意着这楼宇的构造,她分明记得她从她住的地方下了两层,为何现在她抬头却看不到自己的住处?
“主人都称呼我蝶依。”
白妙音实在想不通于是直接开口问了蝶依:“我们是不是只下来了两层,为何我现在看不到我的住处?”
蝶依隔着面纱偷笑:“白公子莫急,住些时日您就明白了。初来乍到这醉吟楼如同入了骇世迷宫。”
“骇世迷宫?”
“正是。白公子记得不错,我们确实只下楼两层,这里是顶级客人消费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一切?”白妙音正好路过一间名为“极乐之地”的房间,门开着一条缝,余光瞥过她都被吸引了目光——只见一身姿卓越的女子在一朵硕大的莲花上起舞,她身后的一朵花瓣上坐着一红纱蒙面女子轻弹着琵琶,跳舞的女子只着红色轻纱半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上半身只用莲花瓣遮挡,乌发随意散落,雪白的藕臂灵动迷人。
手腕脚腕处都带着莲花造型的铃铛,随着她的轻盈起舞,铃铛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和着琵琶声,配着她时快时慢的舞姿,无人不被吸引去目光。
白妙音被一声清脆的笑声打断了入神,只见蝶依将门关严实,本想捂嘴偷笑却不小心碰掉了面纱,她急忙低头戴上面纱,而白妙音却见到了她的模样。
白妙音倒吸一口气:孪生姐妹?
蝶依再抬头的时候白妙音装着打哈欠似乎没有看到她模样,只听蝶依柔声细语:“如果不是见白公子和蝶依有缘,才不会让白公子偷偷看这绝美表演。要知道这房间进门费都要千金。”
“千金?没想到这大漠有钱人这么多?”白妙音在蝶依打断她之时也瞧了一眼房中的男人们,少说都有五十人。
蝶依“咯咯”笑:“他们不远千里而来。”
“大漠之外?”
“人间之外都有。”蝶依说完似是多嘴了一般捂嘴嘴巴,“白公子,这里往下总共十五层,每一层都有每一层的特色,你有时间可以慢慢观赏,只是进门的话,您也是要付钱的。”
“最底层是不是最便宜?”
“正是。公子有兴趣去最底层看看吗?”蝶依说着已经将柔柔之手放在了白妙音的手心,柔软的手指轻轻抓着白妙音的手心,趁白妙音不注意,蝶依已经带着她纵身飞下,白妙音本以为可以看到其他十四层是何模样,然而速度太快,快到她眨了下眼睛,她已经站在了最底层。
“这里不是我进来的地方?”
“不是,别看这里人特别多,但是进门费也是要百两的。”
“真不便宜,难怪你们每个月只表演一次。”
蝶依笑着:“每天表演的话,怕他们会倾家荡产。”
“这么说还是为了他们好?”
蝶依绕着白妙音转了一圈似是喜悦,又牵住了白妙音的手:“算是。”
白妙音随着蝶依走着,她只觉这里灯光昏暗,中间的舞台才算是有些光亮之处,起舞的女子们少说也有十个,每个都站在莲花瓣之上。
与顶层不同的是,莲花中间坐着一男子弹奏古琴,古琴声配着女子们手腕脚腕的铃铛声,分外好听。
就像在大漠中行走数日口渴难耐突然遇到了一缕清泉。
男子戴着白色狐狸面具,身着一身亮白色缎子长衫,手指触碰到琴弦之处如同在撩拨着人的心弦。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好看到白妙音无法收回视线,痴迷地驻足观赏:“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