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又帮她割开了绳子,看着兰芷逃走连声谢谢都没有的他撇撇嘴:刚才真想把她脖子割开来着,要不是白妙音千里传音警告他不准乱来,他真不想跟着白妙音听什么破系统的、做什么鬼任务。
而得知兰芷没事的白妙音也在宴客厅门口松了一口气。
涂天远见她好像神色不太好故作嘲笑实则关心地说道:“都敢去逛烟花之地了还怕什么人多热闹,要是累了就一旁休息,这种酒席吃起无趣得很。”
白妙音微微仰头看向涂天远:他跟踪她知道了她做的事还不揭穿她?这等识趣之人甚好甚好。她笑眯眯地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不会无趣的。”
她来就是来看戏的,她最喜欢看仇人们互相争斗。
铺垫了这么多,也该让她看看成果了。
瞧着白妙音笑的模样,涂天远内心入迷,脑袋里却有个小声音:这女人非得让他带她来不知道又要做何不可告人之事。
他倒是真的放了耐心要看看她要怎么帮他。
而白妙音的出现本就让不少人侧目议论,如果不是女眷都会戴着面纱,她恐怕要抢了风头成为焦点。
筵席开始,众人纷纷敬酒,微微有些醉意时,醉吟阁的女人们化身蒙面美娇娘高台起舞,惹得各位男宾客都纷纷看去。
白妙音一眼就认出来自己那晚找的三美人,这等重要场合作为三花魁的她们怎么会不来。
更何况聂慈怎么也不会放过最后一晚的狂欢。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突然雷声滚滚大雨倾盆。
众宾客都不敢乱动,瑟瑟发抖。
连躲在帘后的公主都吓得抓紧了旁边的女暗卫小六:“怎么回事?”
“小七去查看了。”
这会儿刚到筵席的兰芷躲在了柱子后面。
大家本都在窃窃私语,却见一抹红衣如同鬼魅般飘来飘去,且听声音有些沙哑的女子大笑:“哈哈哈哈,都在这呢,真好。让你们都听听我的故事。我是白妙音…”
聂慈听到这三个字直接跌坐下来。
有知情的人吓坏了:“鬼啊!”
一听到这个字,所有人开始往外跑,也不管下不下雨了,可是他们发现连步子都迈不动,全都浑身无力瘫坐在那。
再怎么害怕也都只能听着这女子时不时传来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她在哪:“聂慈是白妙音家收养的一个孤儿,白妙音从来没有嫌弃过他,如同青梅竹马一样和他一起长大。”
“后来聂慈为了占尽白家钱财娶了白妙音杀了白妙音的父母,这事只有白妙音知道,可是她当时怀了孕不得不随他来到宁都城。”
“在白妙音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聂慈伙同他的小情人合谋杀了白妙音和那个孩子。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惜他连畜生都不如。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这声音落地,所有人都不敢作声,集体吓尿。
而只有涂天远一个人坐在那悠哉喝白开水:难怪那女人不让他喝酒喝茶,原来茶里酒里都有坏药。
唉,真是好歹毒的复仇计划!
可是他有点喜欢她这做法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