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缘依同样反问:
“板子是打的,当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你眼又不瞎,还用我帮您老人家回忆?”
缘依边说,边那小眼神儿淡淡的扫着他。
瞧吧,她是多么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多狠毒的心呐!
伤她至此,她还是愿意与他握手言和。
“您是真下了死手在打我呀。”
元缘依摇摇头,“如果以后还打,我麻烦您老人家直接把手剁了,给我一个痛快。”
那一板子一板子的落在手心里,锥心刺骨的疼,疼得灵魂都出窍了。
但那种痛,他这辈子是不可能体会的。
胤玄州沉默的听着,现在回想,那第一次罚她的事。
三十板子已经是减量的惩罚,不然照她犯下的事,公事公办,她侥幸能活着,往后余生也只能在监狱里渡过。
当那是什么小罪?
他知道自己什么底气,打她不过是蜻蜓点水。
可纵然他刻意放轻了打,她仍然吃尽了苦头。
胤玄州淡淡道:
“如我是你,就该安守本分,记住受罚的痛。”
缘依表面点头,心底叹气。
真是不指望从这煞神口中听到什么好话。
接下来是长久的安静。
胤玄州守着缘依把一只整鸡啃完,又将他撕好的鸡肉一扫而光。
最后,看她从屋里的小冰箱里拿出汽水来,拧开瓶盖,一口子喝了一大半。
随后,痛快的打了个气嗝。
胤玄州看得自己都饱了,端着空盘走出她房间。
“吃饱喝足,睡觉!”
元缘依见没等她赶就走了的胤玄州,立马倚在门边朝胤玄州的背影挥手。
“常来啊,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