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绝望在赵旭心头涌起。
他是了解江寒的。
江寒从小性格坚忍,别看平时笑呵呵,骨子里却是个狠角儿。
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班上同学都比谁的拳头硬。
江寒有一次跟人对拳头,被打的手指骨都肿了,完全还不了手。
那个暑假,赵旭亲眼见证了,这个文弱的表弟像疯子一样每天对这墙壁狠狠抡拳头。
疼了哭了,忍一忍再打,拳锋打肿了抹上红花油继续。
暑假过后,这位班上最弱的学霸,手背爬满了老茧。
一拳把班上最凶、最横的男生打的指骨开裂。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江寒了。
回想这几年来往死里踩江寒的场景,赵旭胆寒至极。
江寒会弄死他的。
对,一定会的。
“表弟!”
“表弟,相信我,这,这绝对是个误会。”
“你,你不会搞我的,对吧。”赵旭没皮没脸开始攀起了交情。
“你觉得呢?”江寒笑了。
“当然不会,咱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
“哪有自家人欺负自家人的?”
赵旭嬉皮笑脸,一套一套的说着。
“一家人?”
啪!
江寒右手一发力,手中的酒瓶爆碎。
啊!
江爱萍吓的脸色惨白,指着江寒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不配说这三个字!”
“再让我听到,呵呵!”
在赵家父子三人恐惧的中,江寒把手中的玻璃狠狠碾成了碎片。
“哥,嫂子,你们帮忙说句话吧。”
“小旭的人生才刚开始,一坐牢就全毁了呀。”
江爱萍不敢招惹江寒,只能向江建国求情。
李桂梅被这一家子伤透了心,直接别过头,只做没听见。
“哥,求求你,看在死去爸妈的份上,开开尊口求个情吧。”
“是啊,建国哥,我们错了,给您磕头还不行吗?”
赵闰生拉着赵旭,一家子直接给跪了。
“小寒,你看……”
江建国是个老实人,向江寒投来了无奈的目光。
“爸、妈,你带们带孩子下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江寒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发威。
“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江建国爱莫能助的叹了口气,与李桂梅领着孩子离开包厢。
他们一走,赵旭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心头愈发绝望。
“小寒,跪也跪了,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过赵旭啊。”
江爱萍满脸是泪的哀求。
“放过他,简单啊。”
“来!”
江寒打开一瓶酒水,淋在了地上。
“你,你什么意思?”赵旭很慌。
“你不是喜欢喝好酒,自认高高在上吗?”
“低下头把地上的酒水舔干净了,我可以考虑一下。”江寒冷笑道。
赵旭叫他下狗。
这是代价。
“姓江,你太过分,太毒了吧?”
赵闰生指着江寒,颤声骂道。
“毒?”
“嗯,我是很毒。”
“喝不喝!”
江寒笑容一敛,猛然雷霆大喝。
他就这样。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害我三分,我必报十分。
赵闰生这一家子,今夜必须受尽耻辱,方可洗刷心头之怒。
赵旭被这一嗓子震的魂都快飞了。
“咳咳,你们玩你们的,当我不存在。”
钱灵儿清咳了一声。
这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赵旭。
江寒背后是整个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