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梅鹤鸣心里一惊,正道出他心中所想,乘机恢复内力,见已道破,于是便无奈继续讲下去:“头天晚上,我们夜宿五六十里外的核桃村上,租了当地一间较大的农家院落,待一切收拾妥当,正要休息时,忽然外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是那农家主人闻声先开了房门。”
“我们在里院正准备休息,听到声响便一起和老爷、夫人走了出来,那农家吓的惊呼一声,刚好我们也看得真切,来人浑身是血,正趴在门外,面部被血染的已不见人形,煞是恐怖。老爷立刻命我们将他扶进屋内,他忽然一把抓住老爷的手,竭尽全力说有要事相告。看他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急切的模样,老爷立即叫其他人离开,房间里只留下夫人和我等平时信得过之人。”
说到此处,梅鹤鸣脸红了一下,偷眼瞧了下李秋云,见他依然毫无表情,才又讪讪说道:“那人也看得出老爷是我们这群人的主事,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卷竹简交予老爷,告诉他一定要尽快交给益州苏家,连说了三个快字,便气绝身亡。”
“此事发生的太快,我们都来不及作出反应,老爷站立了好半天,才想起手中的竹简,他解开竹简借着油灯一看,为首豁然是《破虚心经》四个字。其他人有可能不知,老爷和我哪能不明白?”
说道这里,梅鹤鸣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虽是如此,可屋内之人听得真切,有几人还不由自主“啊”的惊出声来。但见梅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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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面部泛红,看得出心里的激动。
只听得他接着说:“这乃是顶尖的武功秘籍啊,老爷见是如此重要之物,没有在细看下去。吩咐我们一些人暗中去周围查看一下是否有异,另一些人秘密将那人尸体埋了,叮嘱我们一定要保密。第二天大早,我们便急冲冲的继续赶路,还给了那农家主人一大笔钱,叫他千万不能说出昨晚之事,否则对他不利。”
梅鹤鸣咽了下口水又道:“其实当晚,我已经激动的彻夜难眠,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将那竹简弄到手,不是我想害死家主,实在是那心经太……”
梅鹤鸣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他想起自己居然有机会接触到这世间顶尖武学,也有些激动。
他又接着道:“第二天晚上,我们留宿大塘镇,估计着明天下午就会到家,便决定要在今晚下手,得到东西后立刻远走。于是我主动备酒菜,在饭菜中撒了慢性迷药,也是大家都信任我,丝毫没有防备……”
说到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门口出现另一个伙计的身影,想必是声响惊动了下面的人。他见了屋内情形,呆站了好一会儿,才吓得跌跌撞撞的跑了开去。
梅鹤鸣继续道:“半个时辰后,他们都睡的很沉,我摸进家主的卧室,在他的外套中果然发现了竹简。我立即牵马便离开了镇上,谁知经过一片树林时,不知什么时候身后追来一人,轻功极高,近我身了才发觉,只听得耳旁有疾风之声,心道不妙,凭着感觉回首与来人对了一掌,却直接将我打下马去,震得我内腹生疼,只一下便受了内伤,功夫远在我之上。料想他是为竹简而来,当下毫不迟疑,为了保命,我抓起怀中的竹简,就朝远处的黑暗使劲扔了出去,同时大喊了声想要的东西在那里,他果然朝竹简奔过去,我才有机会忍疼翻身上马彻夜狂奔。哎,想着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心里很是后悔,之后便在这里隐姓埋名。”
讲到此处,梅鹤鸣顿了下又道:“事情就是如此,事后我听说家主一行十几人当晚就在镇上全部被害,心想定与那晚的黑衣人脱不了干系,知道他武功高强,又得到了武功秘籍,更是不敢出声,生怕祸及自己啊!”
“你说的可是事实?”
李秋云怀疑道。
梅鹤鸣叹声道:“当年家主虽不是我杀,但肯定是我下了迷药,致使家主他们毫无还手之力才被害,我也是罪不脱身。而且,我们同行之人,唯独少了我一个人不见踪影,难道不惹人怀疑?少主,我何须骗你啊!”
“你可留意那黑衣人有何特殊?”
“回少主,那晚夜黑,情况又紧急,他着夜行装,只觉得他身形高大,武功极高,其它便来不及留意了。”
说到此处,梅鹤鸣也不经颤抖了一下,好像回想起死里逃生的情景,后怕得很。
“不要叫我少主。”李秋云一字一句说道,眼中露出警告。
“是,是。”
这时,楼梯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像有好几人一起赶上楼来。当下也不多话,李秋云挑开窗户,纵身跃了出去,窗外传来一阵语音。
“暂且饶你性命,若有虚言,定不饶你。”
声音震的耳膜有些刺痛,尽是有内力加持。见李秋云人影消失,梅鹤鸣这才长舒一口气,心下震惊李秋云武功尽厉害至此。只是李秋云不知,在他离开不一会儿,又有一人从包厢的窗户跳出,没入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