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堂主会失误吗?
张权心里暗自否决了这个想法,他对李心安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无条件信任。他宁愿是自己的问题,也不会去怀疑李心安的决策。
“来人。”张权轻声说道。
风起,烛焰摇曳了一下,一道黑影就已来到张权身后。
“传令下去,再找一遍。”
来人迟疑了一下,“可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张权声音冷淡:“我说……再找一遍!”
“是!”
手下接了命令,飞快的离去了,屋里又剩下了张权一人。
无限的静谧笼罩了他,睡意潮水般涌来,这个少年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疲倦,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屋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先前的血衣堂探子去而复返。
张权猛地惊醒,看着探子脸上的激动神色,他眨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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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找到了?”
“找到了!”探子咧嘴笑道,把一张纸条递给张权。
张权接过来,喜上眉梢:“太好了,工夫总算没白费。告诉兄弟们,把那个地方给我盯紧了,这件任务完成之后,每个人放班五天,另有一百两赏银!”
“得令!”探子美滋滋的转身离开,派发任务去了。
张权正要收拾东西,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心安。可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地方,似乎和纸上王可容的藏身之处不谋而合。
他狐疑的低头看着手上那张纸,白纸黑字,地点写的清清楚楚。
“咦?”
……
杨府后院,一片宽阔的空地,突然凹陷出一个漆黑的空洞。
“咔嚓咔嚓……”
一阵刺耳的机关声过后,一道铜梯升至地面。
铜梯上,静静矗立着一道苍老背影。
老者抬头看了看天,厚重的黑云遮住了月亮,尽管夜风袭人,可也无法将九天之上的云层推动半分。
“月黑风高夜。”
老者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走出这座雄伟的宅邸。
他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在空地上幽幽回荡着:
“杀人放火天。”
在老者走出杨府后门之后,阴影之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躯体。
“老东西,你想做什么?”
女人几个跳跃,约上屋顶,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一柱香之后,她来到了一座破败的城隍庙。推开供奉的土地神像,下面有一个暗道。
女子纵身跳进暗道,沿着冗长的地道走了许久,前方终于冒出了淡淡的火光。
“山佀,我回来了。”
坐在地上,盘膝运功的韩山佀睁开双眼,看着出去打探消息的妻子,问道:
“山柃,可曾发现什么?”
夜山柃凝重的点了点头:“那老东西出门了。”
韩山佀身躯一震:“杨国忠竟然会同意他出手?”
“不一定是杨国忠,也可能是杨腓。”夜山柃道,“杨腓好大喜功,为了洗刷耻辱,不顾杨国忠的禁令也说不定。”
“不,他应该不会这么做。”韩山佀摇头否决了妻子的猜测,“杨腓固然张狂,但他最听杨国忠的话。”
“山柃,他去了哪儿?”
“南边大路。”
“南……那是李心安的幽香居!”
韩山佀起身往外走去:“山柃,他想要杀李心安,我们必须要尽快提醒他了。”
“就这么赶过去,还来得及吗?”夜山柃忧心忡忡的道,但还是跟着丈夫走出城隍庙。
“而且,他如果不相信我们,该怎么办?”
韩山佀叹道:“不论我们来不来得及,他相不相信,我们都要去,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那个魔道徒步行,我们骑马,应该会比他快的。”
韩山佀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个口哨。立刻有两匹马从暗处欢快的跑了过来,夫妻二人上马,向着幽香居的方向赶去。
……
欢迎柳家兄妹的酒宴依旧在继续着,除了萧玄感和两位当事人有些尴尬之外,其余的人,闹得倒是最欢腾。
玩归玩,闹归闹,当张权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气氛瞬间凝固了。
“堂主,王可容,找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