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似乎有备而来,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冷笑一声,说道:“我久闻乌有先生擅长五常人牲大法,今日大开眼界了。你以五常驱动,将活人变为牲畜,任你驱使,的确是好办法、好手段!
“不过,你要是能将这些乡民变成虎豹豺狼,还能吓唬吓唬凡人。至于变成牛、羊、马、猪、狗,这些都是寻常的家畜,顶多也就能够供你鱼肉驱使,真正遇到了厉害对头,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说到这里,黑衣人双手连挥。只见他如同千手观音一样,从身上源源不断地拿出一个个的物件,向扑上来的乡民掷了过去。
这些物件五花八门,形状各异,因为黑衣人手法极快,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阵眼花缭乱,那些被五常人牲大法驱使的乡民身上,顿时便多了一个物件。奇的是,这个物件一着身,他们立刻便安静下来,不再癫狂。
乌有先生见状,大吃一惊,定眼看时,只见黑衣人掷出的,竟然是鼻环、铃铛、笼头、杀猪刀、项圈一类的物件。
那些变身成为牛、羊、马、猪、狗的乡民,牛被装上了鼻环,羊被系上了铃铛,马被套上了笼头,猪的口中插了一把杀猪刀,狗的脖子上则套上了一个项圈。
仿佛一物降一物,这些不起眼的小小物件,竟然就破了乌有先生的五常人牲大法。
元无垢、厉无咎见到乌有先生使出了这一终极大法,以为黑衣人即便是三头六臂,面对这人海战术,也必定招架不住。不曾想,最后竟然是这个结果。
两人双双面色惨白,互相递了个眼色,想要撇下乌有先生,寻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乌有先生当年创建五常人牲大法,可说是苦心孤诣,费尽心思。谁知道,黑衣人破掉这个大法,竟然比剪掉他的黑色发辫,还要容易一些。
他见到这个情形,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顿时面如死灰,呆在了那里。
黑衣人知道,乌有先生统治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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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乡,所依赖的,无非是积年的威势。此刻,越是折辱乌有先生,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便越能收服乌有之乡的一众乡民,令他们不敢反抗,心甘情愿地臣服。
于是,黑衣人缓缓说道:“历来的君主统治臣民,说不得,其实跟你乌有先生用的是同一个路数,也是一种五常人牲大法。这种大法妙不可言,但是如何使用,如何把握好尺度,却都是大有学问。
“乌有先生,你之所以施法将这些乡民变成家畜,而不是变成虎豹豺狼,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你害怕他们变成猛兽之后,容易反噬,难以掌控,是也不是?”
乌有先生见他说穿了自己的用心,自己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以对。
黑衣人接着义正辞严地说道:“君主将臣民视作猪狗,臣民便会将君主视作寇仇。这个道理,古今通用,十分浅显,你难道不懂么?
“哼哼,只不过你乌有之乡与世隔绝,你自认为能够只手遮天,掌控一切,所以才敢这样多行不义。你蒙蔽了乌有之乡乡民的心智,拿他们当猪狗一类的牲畜对待,实在是丧尽天良,罪大恶极,你认罪么?”
乌有先生听到这话,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起来,说道:“阁下是谁,你……你到底是谁?”
他这时已经知道,这黑衣人有备而来,对自己知根知底,自己完全不是敌手,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