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全场的喝彩声,不用想伊然也明白是真的在为台上精彩的搏杀喝彩,只是那些谩骂声,在稍稍思索之后也是心中有数。
毕竟有多少人愿意花这五十枚金币仅仅来观看别人的角斗。
仅仅如此观看还有着阵法隔绝的战斗,极难体悟战斗者的气机流转,对于他们的武技和出招都只能看个大概,更别说想要来偷学一些压箱底的武技或是招式了。
因此可以这么说,在场上万人中起码会有六成以上的人都是下了注的。
而剩下的四成人中仍有不止三成的人,纯粹是因为不差钱来图个热闹。
唯有半成不到的年轻人,或许还有着偷师的想法,但更多的还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些个参战修士的实力和底牌。
万一今后某日的角斗就会和这些人碰面,到那时候多了解对手一分就能多一分胜算。
就在伊然通过感知仔细地观察着那名斗士的出招时,耳中传来阵阵污言秽语,让伊然紧紧皱起了眉头。
只听见站于伊然前方的一位年纪着实算不得小,须发已经将白的中年人,不断对着台上破口大骂:
“该死了家伙,我们花钱可不是来看你们表演的,打了这么久都还没见血,你们这是在糊弄谁呢!”
此话一出,立马就有着不少人附和起来。
“就是,老子辛辛苦苦攒下点家当,就是为了看你们如何残杀对手的,结果你们就这?打半天打得气喘吁吁,却是连一道伤口都没有。”
“五七六号斗士,你是不是没吃饭啊,都说你们的杀人技厉害,杀了对面那家伙给老子助助兴啊,来自可是压你斩杀对手压了一百枚金币!”
这些声音虽然被欢呼声压住了,但是仍旧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这时伊然后方两人的悄悄细语又被伊然敏锐地捕捉到。
“这些世家子真是废柴,自己不敢与魔兽战斗,整天靠着族中的福荫在这里耀武扬威,就幻想着自己是那强势的一方如何残忍地击杀对手。”
“而且这帮废柴也就是嘴上凶狠,要钱没有要实力更没有,要不是有他们家族摆在那里,早就被人赶出沂水城了。”
“诶,王兄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角斗场,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这里的门路,这些人咋就是废柴了?”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以我在这里混迹了数年的经验,只要是你能想到的问题我都门清。”
“那王兄我可就问了,五七六号斗士是什么意思?还有押注是怎么回事?”
王姓的壮汉插着粗如老树主干的腰,老气横秋地说道:“你以为有多少人是与你一样想要通过观看角斗来提升自己战斗经验的?”
“就拿我来说,我就是一介散修,修为也不出众为何时常能来这入场就需要五十金币的角斗场?自然是因为我每次观战都会押注,而且还是输少胜多。”
“也就是这样,我才能长期混迹在这里,而且大多数人斗士与我这般。”
青年人有些不敢相信,这角斗场竟是变成了赌场般的存在,心中皆是匪夷所思:“难道观看别人战斗的目的,不是为了提高自己的战斗意识吗?”
还未等青年开口,壮汉继续说道:
“也有少数人不是这样,他们有些人并未押注,但却是属于那种出生于沂水城家族,却没有过人修行天赋的。”
“他们自己不敢走出沂水城与魔兽战斗,只能在角斗场中看看那些战斗场面。”
“这般情况的世家子人数绝不在少数,他们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哪怕是那些外来户正面都会笑脸相迎,但是背地里少不了冷嘲热讽。”
“但他们的心境和天赋注定了他们无法改变这种现状,因此不少人就此选择沉沦,更渴望在这里看到那些自己渴望却做不到的事情。”
“他们想看到角斗台上的两人是如何打得血肉横飞,是如何在绝望中被斩杀,而不是这般势均力敌的场面。”
说完这一大段话,壮汉抬起手,对着前往的那些衣着华贵的人指指点点,继续说道:
“瞧见没有,前面那些叫喊得最凶的,就是那些废柴。在我们这些老油子看来,他们叫得越凶,反而更像是只懂叫唤的狗。”
青年脸色沉重,一时间竟是沉默下来,似乎是对自己心目中的角斗场产生了巨大的动摇,而他身旁的壮汉却是没有发现青年的变化,继续说道:
“至于你问的五七六号斗士是什么意思,那号码自然是斗士的编号了。”
“斗士的实力是五阶七星,在角斗场所有同阶斗士中战力排在第六,实力极为不弱。这三场战斗我就买了他胜,只不过赔率不算高,也就能赚个门票钱了。”
青年陷入沉寂,对于壮汉后面说的话全部置若罔闻,却被伊然全部听在了耳中。
场中的战斗也是来到了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