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的毒性很强?”顾景庭问。
“这毒对宸王殿下您的性命没有威胁,但是它会让殿下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渐渐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大夫解释道。
“如何解?”顾景庭眉头紧锁,没想出征一趟,原本已经万加小心了,却还是中了毒,这让顾景庭很不爽。
这件事就好像是在讽刺顾景庭的能力,在嘲笑他,机关算尽,但就是不如顾云礼!
“这……”大夫吃了下,说:“此毒为南疆特有,我虽然从书上看到过,但不了解,所以不敢轻易给宸王殿下开解药的配方。”
“那你的意思是, 我这毒,就无解了?”顾景庭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殿下息怒,小人的意思是,这毒虽然会让您身体不适,但它不致命,所以我们有时间去南疆寻找解药。”大夫慌忙解释道。
顾景庭盯着大夫看了一会,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可以下去配解药了。
“李鹤。”
顾景庭背手走出房间,站在院子中间,叫了一声。
“宸王殿下。”一个黑影闪过,单膝跪在了顾景庭的身侧。
顾景庭侧目看了眼李鹤,昨天为了保护他,也受了伤,但他脸上,手背上,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一些抓挠痕迹的旧伤,却是之前他拍李鹤去刺杀尚书府的三小姐洛灿儿留下的。
现在他还记得,李鹤逃回来时那狼狈的样子,他全身上下被他自己抓挠的没有一次好地方。
大夫诊断,说李鹤没有受到一点内伤,应该是中了一种奇痒无比的药,才会让李鹤这样。
“刚刚大夫说,今天刺杀本王的刺客刀上有毒,你也受伤了,可有身体不适?”顾景庭故作关怀的问道。
“回殿下,属下无碍。”李鹤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只是那刺客凶猛,原本想捉活口,却不想他在被抓是服毒自尽了。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殿下惩罚。”
“他将毒药藏于口中,想死谁也拦不住,你又何罪之有,站起来回话。”顾景庭说。
“是!”李鹤应道,便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
“李鹤,当日吩咐你去杀洛灿儿,你任务失败,回来时全身奇痒无比,满身伤痕,大夫说你中了一种可以使人全身奇痒无比的药粉,你确定那药粉是洛灿儿的?”顾景庭问。
听到洛灿儿这个名字,李鹤脸上的神情立马凶狠了几分。
自从他刺杀洛灿儿的计划失败后,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用之人,连这么基本的任务都完不成,不配留在宸王殿下身边。
然而宸王殿下得知他失败后,并没有苛责他,只是吩咐他下去好好养伤。
之后,宸王殿下就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
今日宸王殿下怎么会想起她来?
“是,属下可以确定。”李鹤毕恭毕敬的答道,“当时为了制造意外,我将马车赶至悬崖边上,那洛灿儿突然往我身上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我顿时感觉全身奇痒无比,犹如千万虫蚁在身上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这才……”
李鹤低着头,说话的时候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殿下若是还想要取那洛灿儿的性命,属下愿意领命!”
顾景庭抬手,制止了他的话,“现在情况有变,暂且留她性命。你下去吧。”
“是!”李鹤低着头连连向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一个纵身不见了。
看着李鹤的身手,顾景庭内心不得不感叹洛灿儿的勇猛和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