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茵忙上前对杨母解释,这些官兵只是送她回家,不是来征兵的,又招呼护送她的官兵去院子里歇歇脚。
然后,虞茵茵一边拉着杨母去堂屋,一边安慰杨母道:“娘,不如我们进去再说吧!”
杨母见那些官兵对自家闺女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也信了几分,同闺女回屋。
顾哥儿紧紧依偎在虞茵茵怀里,看到她鼻头冻得发红,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头,又怕碰疼了她,立刻把小手缩了回去。
“娘亲的鼻头又冻红了,好像年年都这样呢!”
虞茵茵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也知道这是姚书菱的小毛病,每每天冷的时候,总是鼻子先遭殃。
她倒无所谓,打趣道:“娘亲的鼻头可灵验了,去外面嗅一圈就知道冬天要来了,厉不厉害?”
顾哥儿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杨母也知道闺女的毛病,早就端着热水从灶房出来,板着脸道:“书菱,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说笑?早知道晚上山风那么大,你就不会天亮了再回家吗?”
虞茵茵将顾哥儿放下来,走到杨母面前道,“这不是太想您和顾哥儿吗,早一日回来我也早一日安心。”
杨母把装了温水的木盆往虞茵茵面前一放,取来帕子,放进水中拧干,习惯性地帮虞茵茵擦脸。
“话是这么说,但家里还有娘撑着呢,你还信不过娘吗?”
虞茵茵看了眼顾哥儿,不好意思的道:“娘,我已经长大了,让我擦脸吧。”
杨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顾哥儿正捂着嘴偷笑,“娘亲羞羞脸,还要奶奶照顾你。”
虞茵茵瞪了他一眼,“说谁羞羞脸?前些日子究竟是谁吓得尿床呢,还不是我给你……”
“娘亲!我刚刚瞎说的,你别揭短啊,咱们说好要保密的!”
顾哥儿满脸通红,他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也好面子,听不得娘亲提起他的糗事。
虞茵茵见顾哥儿老实了,也止住话头,接过杨母的帕子擦脸,重点捂住了鼻头。
杨母时不时往盆里加热水,嘴里不住念叨着:“其他人受冻都是冻手冻脚,你是最特别的一个,一冻就冻鼻子,不过,娘早就帮你买了治冻的药膏,一会儿捂完鼻头就立刻涂上,省得不好看,影响美观……”
虞茵茵含笑应下,鼻尖的温度传到了四肢百骸,乃至整颗心都像泡在热水里一般熨帖无比,家里果然是最舒心的地方。
后头换过两三次热水,杨母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青瓷盒子。
那青瓷盒子精致小巧,里头的药膏透白莹润,刚抹到虞茵茵鼻头没一会儿,那阵冻伤感就消失了,连着嗅觉也好了许多。
虞茵茵闻到一阵排骨香味,问道:“娘,你在锅里炖了玉米排骨吗?”
杨母点点头,指着厨房道:“你先去把菜盛出来,领着顾哥儿吃早饭,我去给院子里的官兵和护卫送些吃食去。”
虞茵茵从善如流,拉着顾哥儿去厨房,从灶房端出一大盆玉米排骨汤和几块塞了鸡肉的烧饼。
这是杨母今日做好的早饭,排骨汤被炖得鲜香四溢,早已入味,烧饼也是现烘的,酥酥脆脆的表皮,内里夹着鸡肉,香气浓郁。
虞茵茵刚帮顾哥儿盛好汤,杨母就进屋来,虞茵茵忙招呼杨母,“娘,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您有事也等吃完饭再忙活。”
杨母看到闺女一脸小馋猫的模样,知道闺女是嘴馋了,又不好先吃,便坐下率先动了一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