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汀的眼角跳动了下，和一众禁军保持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隋卞的脸色却阴沉了些许，因为他已经通过儿子们的情绪波动，知晓了“您怎么不是？”的答案。
妈的。
隋卞极为罕见的默默爆了句吐口。
他和零三帝皇果然是同位体，就算不想，也会在不经意间朝着谜语人的方向发展。
算了。
隋卞懒得纠结谜语人的话题，重新看向不远处的恐虐道：“目前纳垢和部分杂碎仍处于观望状态，而我正在利用与色孽相关的杂碎进行试验。”
试验？
恐虐的怒火消散些许，双眸也不再喷火，看来是准备好好听隋卞接下来的话语。
“如果试验成功，那么将会有色孽麾下的杂碎们同样反水的消息涌现，届时，由你再进行落井下石一波，让局势再混乱一些…
应该说越混乱越好，最好把那坨恶臭家伙也给拉下水，让它被迫协助你。”
！
听完这些，逐渐反应过劲儿来的恐虐，又是极度不爽道：“按你的说法，是让我要用诡计来解决那些杂碎？？不行！那是那个鸟人喜欢干的事情，我绝不会去做！！！”
“这哪里是诡计？这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用它们的办法来对付它们不算诡计。”隋卞一本正经的说着。
实际上，先前被他们抓捕的中阶恶魔，其体质特征与色孽麾下的恶魔极为相像。
所以被瘟医、马格努斯单独“照顾”之后，那只中阶恶魔所散发的灵能“气息”，将不再是相像，而是在其它恶魔眼中，属于“就是”色孽一方的混蛋。
同时，瘟医还会动用他那特殊的洗脑手段，将那只中阶恶魔给洗脑之后，便会完全听从其命令。
如果让那只，或者更多类似的中、高阶恶魔去攻击纳垢、奸奇和其它一众邪神会怎样？
又如果，恐虐在这个时候趁势放话，坐实了色虐也要进行“背刺”后，其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因为所有邪神，包括恐虐自身都明白，恐虐说得好听点叫不屑于使用计策，难听点是“没脑子”，这也会直接导致色孽百口难辩。
唯独奸奇可能会察觉出恐虐的不正常，可真刀真枪干起来，谁还会管恐虐的脾性？何况大家本就互相提防。
“.”闻言，恐虐陷入了一阵沉默，它正在疯狂思索这是不是奸奇喜欢用的欺诈伎俩。
“这根本不是欺诈，老伙计，你要知道我们华夏有部兵书，名为《三十六策》，其中便有借刀杀人这一项，而且别忘了，我们是在战争，是要肃清异己的。”隋卞适时补了一句。
“好。”恐虐再无异议。
“还有。”这个时候的隋卞站起身，“我还有一计，能让你在这场异空间肃清战中获得一定优势。”
还有？
恐虐有点懵，说实话，它是真的懒得动脑子。
如果不是特效药，加之隋卞是唯一能让它打得尽兴的“神”，恐虐早就按耐不住愤怒上去砍人了。
而隋卞也是没再做谜语人，将右手放在腰间的帝皇之剑剑柄上，再从储存空间内取出帝皇之爪，并直接套在左手上。
紧接着，隋卞的双眸散发出金光，连带着背头发型也随之散开，黑色长发因灵能波动而飘逸上扬。
？
！
！！！
见隋卞无缘无故做好“战斗姿态”，恐虐先是不解，但很快就迫不及待的从红铜王座上起来，极为兴奋道：
“哈哈哈哈！来！让我们再打一……”
可恐虐心奋不已的话语戛然而止，同时，它的躯体也被一股猩红灵能所包裹。
“这…这是？”恐虐陷入一阵错愕。
它感知到了多个宇宙中存在的超强个体，以及那些个体所散发出来的“美味”情绪，是…
是阿斯塔特在战斗时所迸发的浓厚战意？
这怎么可能？
“别分神！”
轰-——！！！！！
剑斧相撞迸发出极为强悍的灵能冲击，同时也让恶魔领域同时喷发出岩浆火柱，不远处的血池更是在沸腾翻滚，而更远处由无数尸体堆积成的京观，亦是在疯狂扭曲。
原来是在恐虐陷入错愕之际，隋卞瞬间将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剑刃从剑鞘抽出，然后再刻意控制速度与力道朝恐虐斩去。
对此，反应过来的恐虐连忙抬起利斧格挡。
“老伙计，我都帮你来了波增幅，难道你不应该表-示-点-什-么-吗！！”
说着，隋卞又以任何一位原体都无法观察到的速度，用帝皇之爪朝恐虐腹部刺去。
“锵！！！”
刺耳的金属狰鸣，令早就躲在远处的康斯坦汀与一众禁军们痛苦不已。
用利剑格挡下五指爪刃，并且身形止不住向后撤步的恐虐，再成功抗住隋卞又一次的攻击后，困惑道：
“你，释放那群孩子的天性？”
“天性？别把我的儿子们说得那么俗气，他们不单是战士，也可以是教书育人的老师，更可以是画家、歌唱家！！”
“铮！！”
“锵！！”
利刃与利刃之间再不断争锋，而且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的隋卞，其接下来的攻击反倒是像动真格的了。
毕竟听到恐虐说他儿子们的“天性”就是好战，令隋卞开始愤怒不已了。
至于恐虐先前的疑问，其实是隋卞动用他与阿斯塔特们之间的父子联系，暂时解除了由纯净灵能提供的情绪、心态屏障。
应该是解除了极少部分，只是把“战”、“杀”、“死”这三项透露给异空间，顺带还指定了“接收人”是恐虐。
并且这三项情绪不单是阿斯塔特们的一瞬间念头，是积攒了百年，甚至是数百年的战意直接传递给了恐虐。
最主要的是，阿斯塔特的数量已然接近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