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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梨结的果子闻着很香,却也很小很酸,用糖腌制了泡水喝,却有止渴生津的效果。

回到家,田娇娇先把大妞与刘康乐订亲的事跟田大和牛春花说了,然后又说起了陈大叔请他们一家明儿去坐席的事。

陈家与田家以前是邻居,大妞与田娇娇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牛春花虽然整日被陈金枝拘在家里,对陈家的人却都不陌生,只不过听到陈家请他们去坐席时,她与田大呆愣之后,就显得很是惊喜和激动。

“那,那我们可要穿齐整些去。”牛春花说着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田娇娇看着她的背景微微一笑,转头又对笑盈盈的田大道:“爹,我们明儿捡一篮子山鸡蛋随礼吧,娘再把前儿我刚买的那几个花布尺头,挑两个适合大妞做衣裳的花色给稍上,这礼应该也很厚了。”

随礼是水头镇附近十里八村约度俗成的习惯。

走得近的人家之间,若有被办喜事的人家请去坐席的,一般都会送上一份礼物贺喜,这就叫随礼。

当然,随的礼也不须多珍贵,一般送上几个鸡蛋,或是一个尺头的棉布,主人家就非常高兴了。

虽然田娇娇现在财大气粗,不说土豪师傅给了她一张八千万两的巨额银票,光她自己打猎、卖药材就攒了不少银子。

但考虑到随礼是一件互相之间有来有往的行为,礼若送的过重了,反而容易引起了陈家人的不安,田娇娇便打消了给大妞送金银手饰的冲动。

“大妞和陈大娘这大半年跟着你们做头花和荷包,也赚了不少吧?”田大看着田娇娇点头,便微微的笑道:“一篮子鸡蛋和两个尺头,现在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就这么送吧。”

第二日一早,田娇娇去镇上取了猪下水回来喂了野狼之后,回家就见牛春花和田大已经起来打扮了。

让田娇娇觉得好笑的是,这两人在家还能穿绸缎戴金银,出门做客反倒全换上了素净的棉布衣裳了,牛春花头上的钗子和耳坠子也都换成了银的。

牛春花原还想让田娇娇换上女装再出门,却被她以要赶车为由给果断拒绝了。 他虽然只是个庄稼人,但一辈子勤勤恳恳,靠自己的双手养活一家人。

家里虽然不富裕,却也从没饿着石头一顿,这孩子竟然如此不懂事的开口向人讨食?

这让陈大叔深觉丢了脸面。

“大叔,大叔,石头跟我亲才向我讨吃的呢,您可不能打他。”

田娇娇极时出声叫住陈大叔,又转头对石头道:“我最近倒是在山上采了不少野果子,味儿都挺酸的,原本是想今儿去买了糖,做成果酱,过几天去你家拿东西时给你和你姐带去的,既然明天你家有好事,我今儿就把果酱做了。”

陈大叔闻,脸上的神色虽然没有刚才难看了,但也还是一脸阴沉沉的,目光极为严厉的瞪着石头,直瞪得石头头都不敢抬。

看到这一幕,田娇娇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靠山村对她家有恩的,并不止陈大叔一家,她当初之所以只选择了让大妞和陈大娘参与到头花和荷包的生意里来,又何尝不是考虑到了陈大叔和陈大娘忠厚耿直的性格呢?

也正是因为他们有这样美好的品质,懂得感恩且知足,田娇娇才放心让大妞和陈大娘承包她一部分的头花和荷包制作。

知道陈大叔正在隐忍着脾气,田娇娇也不敢再多说了,深怕再多说几句,会让石头的屁股一会儿多受罪。

无视了石头泪汪汪的求救目光,田娇娇挥别了陈大叔,赶着车子逃也似的跑了。

到了镇上,她先去早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今日要吃的蔬果之后,又去吴镇户那里取了猪下水,最后才转到掌柜的杂货铺,称了十斤糖,又买了两个小坛子。

为了做护肤品,田娇娇是真的没少摘野果子。

野山梨结的果子闻着很香,却也很小很酸,用糖腌制了泡水喝,却有止渴生津的效果。

回到家,田娇娇先把大妞与刘康乐订亲的事跟田大和牛春花说了,然后又说起了陈大叔请他们一家明儿去坐席的事。

陈家与田家以前是邻居,大妞与田娇娇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牛春花虽然整日被陈金枝拘在家里,对陈家的人却都不陌生,只不过听到陈家请他们去坐席时,她与田大呆愣之后,就显得很是惊喜和激动。

“那,那我们可要穿齐整些去。”牛春花说着就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田娇娇看着她的背景微微一笑,转头又对笑盈盈的田大道:“爹,我们明儿捡一篮子山鸡蛋随礼吧,娘再把前儿我刚买的那几个花布尺头,挑两个适合大妞做衣裳的花色给稍上,这礼应该也很厚了。”

随礼是水头镇附近十里八村约度俗成的习惯。

走得近的人家之间,若有被办喜事的人家请去坐席的,一般都会送上一份礼物贺喜,这就叫随礼。

当然,随的礼也不须多珍贵,一般送上几个鸡蛋,或是一个尺头的棉布,主人家就非常高兴了。

虽然田娇娇现在财大气粗,不说土豪师傅给了她一张八千万两的巨额银票,光她自己打猎、卖药材就攒了不少银子。

但考虑到随礼是一件互相之间有来有往的行为,礼若送的过重了,反而容易引起了陈家人的不安,田娇娇便打消了给大妞送金银手饰的冲动。

“大妞和陈大娘这大半年跟着你们做头花和荷包,也赚了不少吧?”田大看着田娇娇点头,便微微的笑道:“一篮子鸡蛋和两个尺头,现在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就这么送吧。”

第二日一早,田娇娇去镇上取了猪下水回来喂了野狼之后,回家就见牛春花和田大已经起来打扮了。

让田娇娇觉得好笑的是,这两人在家还能穿绸缎戴金银,出门做客反倒全换上了素净的棉布衣裳了,牛春花头上的钗子和耳坠子也都换成了银的。

牛春花原还想让田娇娇换上女装再出门,却被她以要赶车为由给果断拒绝了。 田娇娇是属于父母都只能算长得一般般,她却是继承了父母所有优点的那种人,不但长着柳眉杏眼,高鼻樱唇,椭圆的双颊上还长了一对可爱至极的小酒窝。

以前脸色蜡黄、瘦弱不堪时,她的容貌还不引人注意,但自从把身上的肉养回来之后,田娇娇自己每当出门,也都已经有意识的隐藏自己的容貌了。

因为日晒较多呈现出小麦色的皮肤,算是她最为满意的了,有了肤色的遮掩,她多少能把自己的容貌再掩藏几分。

只不过自从她使用了自己做的保养品之后,这肤色已经白回来了不少,那张漂亮中带着可爱的脸就显得更加扎眼了。

有了赵铁头这个教训在前,田娇娇都恨不得能整天在自己头上带个帷帽,把整个人都藏起来。

穿男装时不是挑黑的就是挑蓝的,还得用炭笔把自己的眉毛画粗,一头秀发也只随便扎起一条马尾,只求能干净整洁就好,从不敢费心打扮自己。

而今天是在大妞的好日子,田娇娇就更不可能费心打扮了,毕竟今天大妞才是主角,她只用做个乖乖女,跟着父母去吃吃喝喝就好。

给闪电和赤光的食槽里添足了草料和水,一家人吃了早饭收拾停当后,就出门往村里去了。

骡车“得得”的一路跑进村,因为时间还早,陈大娘家有忙进忙出的都是来帮忙的大娘和媳妇子们,见田娇娇把骡车停在院门外,起先还觉得挺奇怪的。

直到看见田娇娇提着东西,扶着田大和牛春花衣着光鲜的进来,才意识到陈大娘请了田大一家前来坐席吃饭。

“陈大娘,有客到了。”一个小媳妇冲屋里头喊了一声,然后回头冲着田大和牛春花三人友善的笑了笑。

田娇娇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善意,见那小媳妇冲自己三人笑,便也扬起脸,回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

“哎呀,是田大和二娘来了呀,快,快屋里坐。”陈大娘从屋里跑出来,一见是田大一家,便热情的招呼起来。

又对田娇娇道:“娇娇,大妞在她自己屋子里呢,你去找她吧。”

田娇娇没有立即就去找大妞,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田娇娇和牛春花没有任何不适的被陈大娘迎进了屋去,这才放心的笑着转身走开。

大妞的纳采礼并不如何盛大,至少在田娇娇看来是这样的。

巳时初,刘家请的媒人带着刘秀才的大儿子刘志良和媳妇田氏,担着两担子东西到了陈家。

刘志良的挑着的两个框里,装着一对鸡,若干糖果,喜饼和一坛子酒。

那对一公一母的鸡,是用来代替大雁的。按古礼,纳采原本是需要用大雁的,只是北方大雁不好找,再说农户人家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因此十里八村的,不是真正的钱多了没处烧的人家,一般都是用一对鸡来充做纳采礼的。

陈、刘两家的亲事是一早就说好的,早就合了八字问了吉凶了,媒人今日过来也就是为了把这个形式走完。

媒人把刘秀才写的婚书当面交给了陈大娘。

陈大娘和陈大叔虽然都不识字,不过看着婚书上的那一个个整齐四方的字体,还是喜的见牙不见眼。

刘志良的媳妇儿田氏走上前,把一直揣在怀里的一个小荷包,和两个五两的银锭放到了陈大娘和陈大叔手边的桌子上,笑着道,“大叔,大娘,这银子是彩礼,这小荷包里的则是我婆婆让交给您家大妞的礼物,还请您收好。”

陈大娘闻方连忙站了起来,有些忐忑的接下了荷包,触手感觉像是两个小小的环。

她不好当着刘志良夫妻和媒人的面打开,便跟媒人和刘志良夫妻告了声罪,拿着婚书和两锭银子就转身去了大妞屋里。

荷包里装的是两个小小的,样式很普通的银耳环,虽然并不值什么钱,但对于农户人家的女儿订亲来说,这已是不可多得的厚礼了。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对耳环也说明了刘家对大妞的看重。

田娇娇看不上那对耳环,倒是对那份婚书比较感兴趣,顺手就拿过来翻看了起来。

“……舍下小儿幸逢天姻,欣攀尊翁令爱,喜结秦晋之好,遂成金玉良缘。谨占!吉期择定于农历九月初三嫁娶良辰吉日大吉大利,特达贵府……”

陈大娘和大妞全都惊讶的看着田娇娇,陈大娘忍不住失声问道,“娇娇,你看得懂这上头写的啥?”

田娇娇抬起头,冲两人微微一笑,顺手合上婚书,道:“看得懂呀,我之前拜了师傅学认药草,师傅教了我认字的。”

她学医的事,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便又笑着转开话题问陈大娘,“大娘,大妞姐九月就要出嫁了呀?”

“是啊,刘家说康乐今年的童生是一定能考过的,明年就能下场去考秀才了。”

陈大娘一说起刘康乐就满脸笑容,看来对这门婚事是满意的。

“刘家说啊,等康乐考中了秀才之后,还要让他去考举人、考进士呢,到时候可就没时间办婚事了。”

陈大娘说着,又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我也是怕康乐那孩子日后考中了秀才、举人的,身份不一样了,会看不上我家大妞,所以刘家要想早点儿接大妞过门儿,我跟你大叔也就同意了。”

田娇娇转头看着满脸娇羞的大妞,看着她还没有长开的身体,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即又扬起笑脸道:“那您可得给大妞姐好好调养身子了。”

“我跟师傅学医认药时师傅就说过,女孩子的身子还没长开之前就嫁人,要嘛就是不好怀上孩子,要嘛就是有孕之后不好生产。”

陈大娘一听之下不由大惊,“还有这样的事儿?我咋不知道呢?”

田娇娇笑着道,“您哪里是不知道啊,您是没注意那些个事儿罢了。”

“你想想我们这十里八村的,但凡有小媳妇儿十三、十四就有了孩子的,哪个生孩子是顺顺利利的?说句不吉利的,那生产时一尸两命的,不大多是刚进门儿的小媳妇儿嘛?”

田娇娇这么一说,陈大娘还真把十里八村的小媳妇都给数了一遍,这不数不知道,一数之后陈大娘整个人都不好了。

“娇娇,娇娇呀。”陈大娘吓的脸都白了,紧紧的抓着田娇娇的手,急道,“你师傅去逝之前,有没有告诉你这种情况该怎么解决啊?或都是……她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秘方啊?”

大妞见她娘脸都吓白了,心知不好,当下也顾不得羞涩了,走到田娇娇身边咬着唇道:“娇娇,咱们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你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我都听着。”

田娇娇见她们这样,便拉着她们一起在大妞的坑上坐下,语重心长的对陈大娘道:“大娘,我没想到您会将大妞姐这么早就嫁出去,不过亲事既然已经定下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这……难道就没法子了吗?”陈大娘一下就没主意了,失魂落魄的。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太早过门儿会让她有生命危险,她是宁愿毁婚也不会把她给嫁出去的。

陈大娘想到这里,就有些坐不住了,正想起身之际,却被田娇娇给一把拉住了。

田娇娇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刘家二哥哥也算是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刘秀才夫妻俩也都是厚道人,这门婚事不可多得,我可没有要破坏大妞姐婚事的意思。”

她扭头看向不安的大妞,道:“大妞姐,你的身子还没长开,原本身上未来葵水之前,嫁人圆房都是不合适的,不过你婚事都定了,过门之后不圆房肯定是不成的。”

大妞被她说的脸都红了,陈大娘听着也有些不自在,嗔道,“你一个小女娃子,咋张口闭口尽说些嫁人圆房的话?也不知害臊!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我师傅啊。”田娇娇不甚在意的道:“我跟我师傅识药学医的,什么药用来治什么病,她以前还要让我倒背如流呢,要是我记不住,可是要受罚的。”

田娇娇说着笑了笑,又道:“大妞姐的情况,其实并不难解决,现在过门的日子既然已经定了,那就只能跟刘家人商量,让大妞姐这两年先暂时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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