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媳妇知道了!”
许老夫人看着这乌压压一片人要陪自己回院子,心里本就觉烦闷,于是让大家都各自散去,带着自己贴身的几个丫头自己回去了。
等众人散去,许夫人忙拉着许云瑶入了内屋,还未坐定,便一下爆发出来,拉着女儿就是一顿哭。
“瑶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说说这,许配谁家不好啊,怎么偏偏是镇南王府呢?”
许云瑶摇了摇,有些无奈的笑着,祖母年纪大了,有些看不清实时便罢了,怎么连娘亲都如此糊涂,她坐到娘亲身边,拿起手里的帕子,替许夫人拭去眼角的泪。
许夫人见女儿如此体贴,心里更加委屈,握着女儿的手继续哭诉,“你父亲前两日也还气恼,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就像这事没发生过似得。”
“娘亲怎么也如此糊涂,陛下赐婚这只是个由头罢了,父亲与王爷争斗过甚,不过是个借口,实则是为了敲打文武官内斗,想借着这桩婚事,给百官提个醒罢了,这婚事是万不可能推掉的。”
见母亲如此糊涂,拎不清现实,许云瑶干脆直接说了出来,好让娘亲早点接受这件事。
“想不到啊,还是我家瑶儿最为懂事,不枉费爹爹疼你一场。”许相才到门外便听到女儿所言,顿时大感欣慰,这些日子为了应付夫人不得不装装样子,可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桩婚事的结果。
许云瑶见父亲归来,立刻起身行了礼,许夫人倒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拿着帕子捂着脸啜泣着不敢出声。
许相爷脱下官帽走了过来,示意着女儿坐下,“瑶儿能这么想为父甚是欣慰,爹还怕你会一时想不开,怨恨爹爹呢!”
“爹爹这是什么话,女儿怎敢责怪爹爹呢?”许云瑶说着,接过父亲手中的官帽放下,她心里清楚的很,身在宰相府嫁给谁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打算责怪任何人。
“瑶儿如此懂事,爹爹就放心了。”许相爷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安慰自己闺女,若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以自己闺女的才气和美貌,就是当今皇子也是嫁得的。
他原是看好太子的胞弟,皇后娘娘的小儿子,当朝四皇子越王殿下的,他也曾刺探过几次,陛下也是有此意的,想不到那书贵妃居然给陛下吹起枕边风,出了这么个主意,为的就是把自己家的侄女嫁过去,先前许云瑶躲了太子妃之位,她就极其不满,如今更不能让许家如意了。
“爹娘若是无事交代,那女儿便先退下了。”
许云瑶行了个女儿礼,想着自己也该退下了,这官服沉重,还是让爹爹先褪下吧。
“等等。”许相爷拍了拍自己还在掩面哭泣的夫人,叫住女儿交代到:“过两日是你姐姐孩儿满百天的日子,陛下特地交代了,要你进宫,这两日让裁缝上门,备一身好些的服饰头面。”
“女儿知道了!”
再次行了礼,云瑶便退了出来,陛下若是指名让自己前去,想来秦世子定然也会去的,倒是只怕还有其他事会发生。
皇宫,上书房。
文帝看着手中剿匪的捷报十分高兴,将奏报一和,放在桌面上,“好,阿战每次回京都会为朕带来意外之喜。”
“陛下过奖了,只是末将职责所在。”
秦战这番回京带来了这几月剿匪的捷报,原本在这南荒之地盗匪猖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在秦战的围捕下,剿灭了大部分,还有些被迫落草的加入了军中,这南吉城的百姓能安乐了。
“朕听说你今日入城时遇上了许家的车马?”文帝突然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这事自然是他一手策划的,掐准了时辰,还费了不少力呢。
听了这话秦战一愣,随即回复到:“是,陛下。”
“那你觉得朕给你许的这桩婚事可好?”
文帝拿起一旁的扇子,靠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秦战。
“蒙陛下赐婚,臣感激不尽。”秦战是个聪明的知道皇上这么问,定然是父亲几次在陛下面前提起,惹得陛下不快了。
“哈哈···好,你果然比你爹那个老糊涂蛋明事理。”文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甚是愉快,“你先退下吧,你爹娘也许久未见你了,回府去吧。”
秦战拱手,低头,向陛下行礼:“末将告退。”
在得到文帝轻轻嗯了一声之后,秦战慢慢退出了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