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房间内,那中年人悠闲的看着面前水镜中逐渐混乱起来的会场,挑了挑眉,显得有些讶异,玩味似的笑道,“那具分身,我散去可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啊。·原本以为他们还能再忍一段时间的……呵呵,罢了罢了,怪不得争来争去只在谪城。”
“……嗯?什么时候离开的……”目光仔细将整个会场扫了一遍,他好像很关心雪残阳似的,特地看了一眼还端坐在座位上不摇不动的他,轻皱起眉头,嘴角却不自觉勾了起来,“留在座位上的只有一具分身,那本体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就不怕被拆穿?”
此刻,门外突然想起来一连串的脚步声,落地轻重缓急不似寻常走路时会用的力度,倒像是寻仇似的。中年男子从脚步声中即可听出其中的怒气,来者的怨念纵是隔着不知多少扇大门,也能被人感知的清清楚楚。
“啧,来的还真快……这对我到底是有多大的怨念啊,至于吗……”那人抽了抽嘴角,似乎对门外来者的身份与情绪并没有多大诧异,就连恼怒都没有,只是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本来还想帮他做的,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要自己动手啊……”这话说得,就好像两人已经认识了许久一样。
思索至此,那中年人本是拂袖就要离开的,可在临走前又想了想,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到了桌上,连同一个玉简,诡秘地笑了出来:“再给你一点提示吧,我辛辛苦苦做下的局要是就这么浪费了,岂不是可惜?”
“慕容冰璃你个老混蛋给我滚出来!还想瞒着我多久!”门砰的一下子被推了开来,雪残阳丧尽了平日里的一番风度,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了起来,迈步走进。这老小子,知道他来了连个声都没有就算了,还故意趁着他初来乍到试探一下,可真是气死个人!
只是,在他面前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刚才的水镜因为失去了灵力的支撑而洒落下来,打湿了一大片地毯,却正好避开了桌上的信封。刚才的那人,竟仍旧是具灵力分身,本体并不在这儿。
“混蛋……这就让他给逃了……”雪残阳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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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一手抄起桌上的信封就坐了下来,并且把脚放到了桌上,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咕哝道,“都当上城主了也不知道接济一下我……派人来说明一下也好啊,我又不至于真的揍你……尊老爱幼我还是懂的……”
此时的雪残阳,双腿交叠搁置在桌上,整个人歪歪斜斜的瘫在椅子的一角,高手风范全无,远看过去,倒更像是街头混混一般。
“玉简……看在你留了这么大份礼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你一回。”雪残阳读着信封,玉简在手中抛上抛下,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流露出一丝笑意。只是下一刻……
轰!!!
城主卧室的门被强行砸了开来,两扇门板伴随着漫天烟尘冲进房间,随着门外惊雷一般的怒吼,一个人影横飞了进来,恰好落在雪残阳脚跟前,浑身浴血,却还留着一口断断续续的气。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只要敢补上一刀,那面前这人就算是必死无疑了。
“哎哟,进展比我想象的要快上不少嘛。这么会儿时间就打到这里来啦?”雪残阳也没兴趣再继续撞下去了,笑道,一边还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展飞雄。后者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以表示他还勉强活着。
“不过也真有你的,竟然直接杀到城主卧室来了。”
沉重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洪长兴手中提着同样只吊着一口气的秦关走了进来,双眼血红,盯着雪残阳,一身气势如同刀子一般将后者刺得浑身发毛,沙哑着嗓子,一字一句的质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