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清开口，林甘棠回神了：“没啊，想起些事情。”
“我听人说尹甄最近接手一家娱乐经纪公司？”林甘棠问。
“尹家很早有往娱乐圈方向发展的准备，不稀奇。”
林甘棠点头。
回去的时候行人稀少，已经很晚了。
林甘棠有点饿，挽着温晏清的手臂说走不动路。
温晏清好脾气地任她赖着。
一街之隔的咖啡店，顾祉川看着对面马路相牵的两人，林甘棠不知道在温晏清耳边说了什么，温晏清笑得很开心。
她亦喜亦嗔，拉着对方肆无忌惮地撒着娇，明艳的神色扎到顾祉川的眼。
他喝了口咖啡。
有点苦。
追他时候的林甘棠热烈张扬。
跟他提分手的林甘棠疏离冷漠。
现在的林甘棠，简简单单，让他恍惚想起她十二岁时站在母亲身边的样子，平和，不骄躁，眼里有光。
他记得她逃离婚礼后有一段时间冷冷清清拒人千里，那样清冷的神情，似乎和温晏清在一起后，也愈发少见了。
她越来越鲜活，越来越美。
顾祉川喉间发哽。
他回到北山别墅。
别墅里开着灯，身子单薄的冯漾漾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又来了。”顾祉川脸色并不怎么好。
冯漾漾怯怯地抓衣摆：“我不敢一个人在嘉林景苑，我一闭上眼就看到有人要杀我。顾大哥，我害怕。”
冯漾漾柔柔弱弱走向他，顾祉川看清她身上的衣服，脸色更沉：“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那件嫩黄色的毛衣是林甘棠落下来的。
顾母把林甘棠的东西，能看到的都扔了，这件毛衣乱放在他的衣柜底下，顾母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