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拿着纸巾给她擦了擦俏脸上的污秽，“刚才在吃饭，没想到你突然就醒。”
姜迟掀开被子张着手臂倏然扑进程津怀里，睡裙下两条腿扑通地跪在他腿上，她搂着他脖子试图控制情绪，可眼泪就是忍不住的往下掉，“我真的有很乖，我没给你惹事……”
程津感受到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脖颈处，怀里的姜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他轻叹了口气。
他也没说不让她住他家里，只是刚好碰上程奈回家，倘若是真的不喜欢姜迟，又怎么会连着狗子也给赶出来的，程奈年纪小，做事也粗暴了些。
耳畔处就是姜迟那放声大哭的声音，声线很细嗓音很软，听着就有种蛊迷失心智的感觉。
程津抽纸转过头给趴他肩膀上的姜迟擦眼泪，越哭越凶，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他被吵得有些头疼。
“别哭了。”
他难得有耐心，像对待价值高昂的贵重物品般小心的擦着她的脸，连同她额头上冒着的密汗也一同擦拭干净，他喉咙有些发干，哑着声淡然解释道：“家里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没有把你赶出来的意思。”
觉得程津有是在维护，姜迟抽了抽鼻子，直视上程津的眼睛，“她拉我，我手到现在还疼……”
怕程津不相信，姜迟低头准备抬起手，发现手腕处被扯痛的红印子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留下的依旧是白嫩且光滑。
她一惊，证据都没有了。
姜迟瞬间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鼻尖再次一酸，眼角的泪水滚落，滑到脸颊处，程津用纸巾很不厚道的拦截住，她强忍着泪眼巴巴的看着程津。
程津拿她无辙，“明天回家我让我妹妹跟你道歉，别哭了。”
“嗯……”姜迟乖巧的趴下，双手也不搂着程津了，手里拿着纸巾时不时的自己擦眼泪。
程津到了嘴边的“娇气”就给止住了，这么容易满足，想惯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