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远带来的学生中,有几人乃是头次下场,这会子有人禁不住感叹道:“今日之前,我竟不知科举竟如此辛苦!”
旁人很是认同地跟着点头,今儿天气不好,阴阴沉沉,还刮着冷风,他们穿的又少,寒风一吹,浑身都要抖起来了,笔都拿不稳,又如何敢在试卷上下笔?
安之远含笑听着,等小二叫饭菜送上来,他便督促学生们快些吃,等回到房间,他才问起安靖:“如何?”
安靖露出个有些腼腆的笑来,只是语气却很是自信,“儿子觉得,过第一场不是问题。”
第一场乃是正场,录取较宽,只需文字通顺便可通过,安靖自认自己不会连如此简单的第一场都过不了。
安之远也点头,“为父亦是如此想。今日早些歇着,明儿你便开始准备第二场。”
“儿子晓得了。”
父子两个又说了几句话,便熄了灯各自睡去。
……
本县县试共有四场,每考完一场过上两日便会发榜,届时,榜上有名的,才可参加下一场,若是没能上榜,便只能等明年继续。
安之远带来的十几名学生里,只两人没能过得了第一场,且还是因着考试那日太冷了,冻得拿不稳笔,纵使先打了草稿,等往试卷上誊抄时,仍是没能写好字。
两人满心懊恼,但同样的天气,其他人却能过,只他们两个没过,也不能怨怪天气。
余下的学生中,有三人没能过去第二场,六人没能过去第三场,只两人闯进第四场,安靖便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