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季柏转过头来盯着她,问道:“贞娘,你方才说甚?”
安贞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却也听话地重复了一遍。
成季柏心头一片火热,“我……你如今不宜生养,我怕……”
他忍得何其难受,安贞都看出来了,但他却仍是顾忌着她的身子,安贞的心一片柔软,她抿唇笑笑,虽仍是羞赧,但对夫妻之事,却多了几分向往。
她小声道:“不妨事,我阿娘……阿娘给我带了东西……”
说着,她垂着脑袋抱过桌上放着的黄花木的官皮箱来。
不大的官皮箱上着锁,安贞开了锁,垂着眼摸出个东西来,她将那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丢到成季柏身边,又将官皮箱上了锁,放回桌子上。
看清那是何物后,成季柏起初有些不解,随后才想起这是何物来。
在那日与安贞一番详谈之后,他曾悄悄问过成二郎。得知他近两年无意与安贞生养孩子,成二郎便提到过一嘴如何避孕,而眼前这物,正是成二郎提到过的,乃是用那羊肠做的套子。
“这……”
他看向安贞,放了官皮箱回来,安贞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热度方退的脸颊再度烧起来,她色厉内茬地瞪了成季柏一眼,凶道:“看什么看!”
成季柏笑笑,并不将她故作的凶狠放在眼里,他凑过去,在那微微红肿的唇上亲了亲,含笑轻道:“既然东西备的如此妥当……贞娘,良宵苦短,可莫要辜负了好时光……”
安贞红着脸,她垂下眼睫不去看,但乖巧地任由成季柏肆意施为。
床头的烛火摇曳了许久,才终于被东家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