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三牛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一想起此刻身处灶房,除去他们两人,成家人都在,羞得安贞眼底蒙上一层水色,她瞪着成季柏,斥责他竟如此不靠谱。
然而她却不晓得,此时的她杏眼蒙雨,即便是瞪人,又哪里有半分威慑呢。
被她这样瞪着,成季柏只觉得自己浑身火热,像是有人悄悄在他心里点了把火一般,烧得他恨不得将身上厚厚的棉衣除去。
恰好此时成三牛几人也将事儿说妥,成季柏站起身来,同家人道:“爹娘,我今儿读书有些累了,便先回房歇息了。”
一听他累了,严氏忙关切道:“要不要紧啊?可还要去将那郭瘸子叫来?”
郭瘸子是四柳村的赤脚大夫,往常谁家有人感了风寒,便都到他那里去拿副药煎了喝。
成季柏谢过严氏,只说自己不当紧,便在严氏的连声嘱咐中,拉着安贞回了房。
安贞还羞窘着,因着成季柏的话,成家人的视线都放到了他身上,但安贞仍是羞得以袖掩面,跌跌撞撞地跟在成季柏身后回了房。
一回到房里,成季柏用尽最后半分自制将门轻轻关上,便一把将安贞按在了床榻上。
房门如往常一般,被人随手关上,隔绝了其他人窥视的可能,也将不大的房间同外界隔绝开。
一时间,房里残存的冷气迅速烧尽,空气转而变得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