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纸,她又问还要不要买笔墨,想起自己常用的笔都快秃了,成季柏便又去拿了杆毛笔。
小夫妻两个结了账,莫老板给抹了零头,安贞付了钱,将纸笔放进成季柏的书箱里,又同莫老板道别,便与成季柏一道出了店。
“可还要给爹娘侄子们买些点心?如今天冷,半晌肚子饿,饭都凉了,也能吃些垫吧垫吧。”
成季柏无奈地看着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安贞,开解道:“贞娘,这钱是你每日辛苦摆摊赚来的,咱们省着些用吧。”
安贞却不听,她这会子正在兴头上,“钱赚了不就是用来花的?有花才有赚嘛,况且,买些点心吃,又不是浪费了。再者说了,这点心买了,也是给你吃呀。走走走。”
她不可分说地拉着成季柏往点心铺子去,看着她满心都在为自己打算,成季柏一颗心酸酸涨涨的。
自从二人定亲至今,他也没给安贞买过多少东西,最贵重的,还是置办回门礼时,他买的那根木簪子。他还是个大男人,却要妻子这样养着,成季柏虽不觉得自己吃软饭可耻,但却也觉得愧疚。
大男人自该顶门立户,娶了妻子,也要为妻子好,他可好,反倒是让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妻子处处操心。
再想起在安家听到的那番话,成季柏心中愧疚更重。
他看着依然欢喜的安贞,情绪悄然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