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汤婆子仍热着,安贞脚上蹬着一个,不多时便被热的脸颊红红,就连身上也隐隐出了层薄汗。
成季柏上得床来,她便将另一个拨弄到成季柏脚边,“相公,快暖暖身子。”
成季柏含着笑,也学她用汤婆子暖着脚,原还有几分苍白的面上,不多时便多出了几分血色来。
身子很快被汤婆子暖热,成季柏摸到安贞的手握住,说起今日他在安家的见闻来:“今儿岳父岳母吃了锅子。冬日里吃锅子,果真是极舒坦的事儿,等哪日有时间了,咱们也做来吃。”
先前成季柏虽说了些在安家的事,却并未说得如此仔细,故此,安贞也是方知成季柏晌午竟吃了锅子。今日里天如此冷,一想到那沸腾的汤底,安贞便忍不住舔了舔唇,“我想吃锅子了……”
她的声音里不觉间带出了几分委屈。
锅子虽好,但天热时却不宜吃,否则吃的满身大汗,虽也极爽,可身上黏腻却又让人很是不适,安贞上一回吃锅子,还是初春时,距今也有大半年的时候了。
成季柏顿觉好笑,他克制着笑意,安抚地拍拍安贞的手背,柔声道:“既如此,那明儿我便同娘说一声儿,你们明日自己做来吃。”
安贞却摇了摇头,“不急,还是等你在家时再吃吧。你身子弱,到时也好多吃些肉补补。”
成季柏:“……”
虽说他有几分存心,表露出一副弱不禁风的表象,可这会子被新婚妻子担忧身子弱,使他心下生出几分暗恼来,他侧眸看了眼体贴的安贞一眼,到底是没向安贞证明,他虽看上去纤弱,可身子却健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