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冷,用罢晚饭,除去田氏要留下洗碗刷锅,其余人都回了房里。
安贞泡过脚,便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两人床上放着两个汤婆子暖被窝,成季柏带去学堂的那个,是成家的,还余下一个乃是安贞嫁妆里的,做饭时安贞便灌了热水塞进被窝里,这会子功夫,被褥早已被暖热,安贞进了被窝,便舒服地喟叹一声。
“相公,今儿天冷,你便早些睡吧。”她坐好了,对窗前的成季柏说道。
成季柏翻着书,笑道:“这会子刚吃罢饭,身上正暖着,我看会子书就睡。”
“那你换个地方坐,窗边透风呢,一会子便把你身子吹冷了。”
成季柏笑着应了,听话地换了个地方坐。
安贞这才满意,她摸过针线奁来,做会子针线打发时间。
方才吃饭时成三牛便说了,她日后不用跟着他们起那般早忙活了,她晚间便可晚睡会儿。
成季柏看了会子书,便放下书,起身宽衣上床。被窝里暖极了,他在外面坐的久了,身子原已开始变冷,这会子不禁舒了口气。
见状,安贞心疼道:“日后你便坐床上看书吧,莫冻坏了身子。”
成季柏笑笑,“那就如此娇贵了。”
屋外寒风仍呼啸着,房内红罗帐里,却似是隔绝了外界的寒意一般,宛若火炉,直让小夫妻两人白皙的面颊上,也都浮上一层薄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