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段婴宁下意识绷紧神经,毫不犹豫抓起了锅铲。
刚刚举起锅铲,身后之人就已经察觉到她想做什么了……他毫不费力,一把抓住了段婴宁纤细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揽住了她的细腰。
段婴宁挣扎了一下。
靠!
这人的手是铁钳子不成?
竟是纹丝不动?!
她的力气,在女人中已经是“佼佼者”了。
哪知竟是挣扎不得?!
不过,这强大的压迫力、以及熟悉的紧迫感……
让段婴宁忍不住皱眉。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五年前那个夜里发生的事儿,似乎与今晚有些相似。就连身后这男人的气息,似乎也有些熟悉!
莫非,是团宝的生父出现了?!
段婴宁猛地转头一看——
“容玦?!”
对上容玦复杂的眼神,段婴宁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问道,“怎么会是你?!”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此刻的动作有多亲昵。
容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微微低头看着她。
又黑又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仿佛是两把小扇子似的。
就着烛光,段婴宁清楚地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脸上带着几分震惊、还略有些慌张,“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与团宝搬家一事,容玦虽然知道,但也不知道他们搬到哪里了吧?
不对……
容玦既然会阻止她买下宋唯的宅子,那么一定在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呀!
她搬到这里,他又怎会不知?
想到这里,段婴宁气得又挣扎了一下。
挣扎不得,她便重重地一脚踩在了容玦的脚背上!
“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从退婚后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总是这样阴魂不散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这一脚,毫不留情。
容玦吃痛,眉头紧皱,偏偏还装冷酷咬着牙不吭声,硬生生受了她这一脚!
他只敛眉看着她那霸道的、踩在他脚背上的脚丫子,随即收回目光,轻声说道,“本世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大抵,是我丧心病狂了吧?”
“什么?”
段婴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丧心病狂?
这个男人,会说自己丧心病狂?
“呵。”
段婴宁冷冷地笑了起来,“哪儿敢呢?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容世子。丧心病狂,也该是我才对!又哪里会是你丧心病狂呢?”
她的语气,变得“黛里黛气”,颇有几分林妹妹说话的味道了。
“本世子明知你对我不会有好脸色,偏偏还是来了。”
容玦认真地看着她,“明知道你这个女人,素来是牙尖嘴利,定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可是我,还是来了。”
“段婴宁,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发誓要让背叛他的人——段婴宁和容彦不得好死!
可谁知半个时辰后,他便神魂颠倒的出现在段婴宁家中。
他为何要来看这个女人的冷脸子?
他一番认真回答,倒是让段婴宁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又挣扎了一下,“要说话便好好说话,你这样抓着我做什么?”
容玦没有动。
“你捏疼我了!”
听到这一句,他才赶紧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