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存绿那边回来,段婴宁发现容玦“失踪”了。
倒也不算失踪,只是他不见人影了,而昨日的脏衣还挂在房里并没有带走。
可见这厮是出门办事了,夜里还要回来。
“这狗男人去哪里了?说走就走也不打一声招呼!真当静心院是他家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身上还带着伤呢,就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吗?”
段婴宁取下脏衣,皱着眉低声嘟囔了几句。
她抱着脏衣出来,“老李,老李?”
“哎!小姐。”
李婆子手忙脚乱的从她房里冲出来了,边往外跑边用衣袖擦拭双手。
瞧着那模样,像是正在浆洗衣物。
“你在做什么?”
“小姐,奴婢正在浆洗……”
“正好!这些脏衣你也拿去洗了吧。”
段婴宁将手中的脏衣塞给她。
李婆子原本以为是她换下的,忍不住多嘴道,“小姐,奴婢早起已经将您和团公子换下的脏衣拿去清洗了,这又是……”
不对!
看着怀中的衣物,分明是男人的衣裳!
自家小姐还没出阁呢,这静心院除了团公子一个“小男人”以外,也没有男人啊!
这男人的衣物,又是从何而来?!
李婆子慌乱的抬起头,神色多了几分紧张,“小姐,这脏衣是?”
莫非当真如传闻中所言,自家小姐在房里藏了男人?!
那男人,莫不就是团公子的生父?!
可是这都好几年了,她也没有发现小姐房里藏了人啊!
“是了,那狗男人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容玦这厮有洁癖。
瞧着那洁癖程度,还不轻呢!
听如风说,容玦房里没有丫鬟伺候,被人碰过的东西……要么是直接烧掉了,要么便是命人扔掉了,总之不会再留着。
若是容玦知道,他的衣裳是李婆子浆洗干净的。
即便是洗过了,他怕也不会再穿了吧?
那狗男人性子暴虐,就怕他会一怒之下直接砍了李婆子的手!
段婴宁又拿回脏衣,摆了摆手,“你去忙吧!眼下没事儿了。”
见她转身进了屋,李婆子一脸惊愕。
她心里已经拉响了警报!
不好不好,若是被人知道小姐房里藏了人,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呢!
如今小姐与容世子关系僵硬,眼瞧着这门婚事都保不住了……虽说是小姐主动要退婚,但名誉受到损伤的人,也是自家小姐啊!
李婆子跺了跺脚,又拍了拍手,一时间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要怎么做,才能劝阻自家小姐?
段婴宁可没工夫猜李婆子心里在想什么。
她抱着容玦的脏衣进了屋,原想着是让容玦自个儿浆洗。
毕竟对他而言,她也是个外人不是么?
即便是替他洗了,就怕这厮到时候翻脸,她吃力不讨好、还闹得难堪,被他嘲笑是不是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但转念一想,他受了伤……
罢了罢了!
她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段婴宁又折返出来,吩咐李婆子准备清水,她亲自给容玦洗衣裳!
李婆子险些没惊掉下巴!
“小姐,要不还是奴婢来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