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歌声在室内响起,穆松忘记了还有一个张维久。
张维久破译出密码打开了玻璃器皿,沉睡许久的人鱼睁开了眼,比起阿蕾的歌声更加的古老空灵。
尚清婉他们觉得身上一松,本来束缚着他们的枷锁消失了。
纵然人鱼遭受过折磨,她的歌声中带着一丝哀愁和对于生活的向往以及思念。
听不懂的文字,也不知道在诉说着什么,倒是纯熙有所感应。
她上前和人鱼,二人掌心相触,看着那双碧蓝的眼睛,人鱼的美是毋庸置疑的。
曹凯旋激动地拥抱着小张,“好兄弟,以往嘲笑你存在感太低,没想到连敌人都把你略过了。”
纯熙聆听着古老的话语,“她说不怪你。”
穆松混沌的大脑在歌声中渐渐清明,看着实验室里的一片狼藉,他不由倒退了一步。
自己这些年究竟干了什么?
穆松被恢复过来的尚清婉很快的制服,他的神色狼狈不堪,从以前就觉得,不敢直视人鱼的双眸,因为那太过于清澈。
清澈到让他内心的罪恶无处可逃,他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我应该给你说一声对不起。”
“她知道你内心的挣扎,她只想要一个自由。”
穆松早就知道女儿活不过来的,人鱼感同身受,在她被困在这里知道了女儿的逝去,看着这个年轻男人的执着,明知道会伤害别人他还是要去做,为的就是那一小撮的希望。
越是希望,失望越是摆在面前。
“罪人无法长存阳光之下。”
穆松挣脱开了红线,掏出了一管试剂仰头喝下,在人鱼的歌声中他闭上了眼。
众人没想到他如此决绝,穆青平看着这一幕,“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吧。”
“穆松先前那么疯我还以为他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是人鱼的话让他放弃了吧。”
尚清婉在穆松的背包里发现了一个日记本,“不,他应该是早就决定好了。”
他在日记中写道:做了那么多实验,每当看见人鱼的眼睛我就好像感觉女儿在怪我。
她在怪我不该伤害那么多人,那群人找到了我,逼迫我让我不得不继续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老建他不听劝,硬是要和这些人合作,说什么在人的身体上做实验会更加的好。
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了结,娱乐公司的苏总找到我说要录制个野外生存节目。
我决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这里的罪恶长眠于地下,随着我一同消失。
穆松的心里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又想要救自己的女儿,一方面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那个研究员写的不一样啊?”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曹凯旋发出了询问,靳良说道,“穆松那边还有一群人威胁他,研究人员只知道威胁他的是穆松。”
“谁在那里!”
穆青平一声厉喝,将枪对准了门外。
刚刚大家都在听靳良的分析,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在门外闪过。
臻美瞪大了眼,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裙,心里想的是抓住穆青平的胳膊但又不敢。
纯熙还在和人鱼聊着,人鱼只是虚弱了些,但如果再没有人打开玻璃器皿她就会失去理智变成只会攻击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