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楚辞眉头轻皱,起身迈出房门,正开口想要询问,就发现宋霄志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进来,就连在后院切磋的三人,也被一同叫到了前院。
本来二人想打马虎眼儿,以为温沅沅被人发现了,想让她赶紧逃走的,结果温沅沅摇了摇头说没有必要,反而说是看好戏,才跟着来到了书房门口。
“潇楚辞温沅沅接旨!”
二人当场下跪,温沅沅还觉得宋苑柔效率不错,昨天说好的今天就做了,看来她是真的怕死,只不过为何还有潇楚辞在里边儿,温沅沅有些意外起来。
宋霄云恶趣味的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起了圣旨,“门下:六扇门总捕头潇楚辞,身为中烈门将之后,为人侠肝义胆,能够助朕百姓安慰,平民女子,浣绒为人正直善良,保护皇家清誉,朕知晓真相后,就此解除浣绒姑娘的通缉令,
另外,朕知晓总捕头与浣绒姑娘心意相合,特此为爱卿寻得良日,于正月十八日,二人正式结为夫妻,特此送上黄金百两一箱,玉镯五对,丝绸两箱,锦缎十张,玉如意一对,西域瓜果六盘!
“丙寅年拾贰月贰拾柒,”中书令臣【宋霄云】宣!”
宋霄云将圣旨合拢,发现潇楚辞和温沅沅二人同时愣在了原地,不经露出了几分窃笑之意,“怎么?你们两高兴的没反应过来,还不快过来接旨?”
潇楚辞反应快些,立马起身接过,“…臣接旨!”
“嗯!好了,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回去吧,我在这里在待会儿!”
“是!”
宋霄云把人遣散后,将长眠这才上前接过了圣旨仔细揣摩,果然是皇帝亲写的,绝无半分参假,只不过为何如此这样?甚是奇怪了!
温沅沅起身,看了看圣旨又看了看宋霄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同时惊讶的,还有一旁吃瓜的两人,白银思和丹阳。
丹阳不顾三七二十,立马涌上前去,将将长眠手中的圣旨夺过,仔细查阅,随后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怀疑人生的表情,
“什么?!成亲?为什么突然这样?明明…她是通缉犯解除了通缉我可以理解,但…为何父皇会突然给楚辞哥哥赐婚?而且时间这么赶?还有一月多了!”
温沅沅挠破头都没有想明白,这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潇楚辞的未婚妻了,而且这次不是以温沅沅的身份,是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宋苑柔说的吗?”
宋霄云在一旁笑呵呵的点头,“是宋苑柔说的啊,看来宋苑柔在大殿上撒泼,是你指使的?我就说嘛,她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起来了,敢情是这样~你威胁她了吧?”
温沅沅还是不敢相信,毕竟宋苑柔这么疯都是因为潇楚,,怎么可能会主动请缨把婚事给安排了,而且女主还不是她,
“……不对啊,宋苑柔怎么可能…把潇楚辞…跟我扯在一块儿?你是不是搞错了?把宋苑柔的名字,换成了我的?”
“没有,这是父皇亲自写的,绝对没错!”
“搞什么啊!温沅沅这就是你说的看好戏?!敢情你一直惦记着楚辞哥哥!你怎么隐藏的这么深啊?亏本公主还把你当朋友!你真的太不要脸了!”
面对丹阳铺天盖地的指骂,温沅沅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我没有,你先冷静,这件事我也不清楚。”
“冷静什么!你跟宋苑柔一样!都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算是本公主看错人了!你这种女人,就应该一辈子没有朋友,你们这种孤儿,就是贱的慌!什么都想抢!”
说罢,丹阳上手就要打人,还好潇楚辞在一旁拦的及时,一把将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才避开了丹阳的巴掌,打在了潇楚辞的后背。
这个举动一出,丹阳眼眶都气红了,“楚辞哥哥连你也这样!你真的喜欢她!所以真的要跟她成亲吗!”
将长眠上前遏制住了丹阳的手臂,低声安慰着她,“丹阳,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好吗?”
“不要!你滚开!我要听楚辞哥哥告诉我!”
将长眠被丹阳一把推开,丹阳揪着潇楚辞的袖袍不肯撒手,一旁的宋霄云赶忙上前拦着,也被丹阳给推开了,现在的丹阳已经气上头了,因为温沅沅还被潇楚辞护在怀里紧紧实实的没有露过头。
潇楚辞眉头拧在一起,显然已经生气了,“宋檀溪劝你自重!胆敢在我府邸乱来!你就给我滚出去!”
“楚辞哥哥…我,我…”
潇楚辞没给她好脸色,只是吐出一句“滚!”,带着温沅沅就离开了混乱的现场。
途中白银思想要拦下潇楚辞,被潇楚辞的一个眼神瞪住,随后抛下一句,“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带着温沅沅回到了后院。
潇楚辞这是头一回下了逐客令,丹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埋头跑着就出了潇府,将长眠跟宋霄志担心出什么事情,立马也跟着跑了出去。
现下潇府就只剩下白银思一人,白银思看了看周围的聘礼,又想起刚才那一幕,温沅沅被潇楚辞牵手离开,一眼都未曾正式过自己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笑话,丹阳至少还可以生气发文,他好像连生气质问的胆子都没有。
只能苦笑作罢,背着身子,踏出了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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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沅沅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刚才推搡也没有伤到她,只是,刚才丹阳说的话,有些过于了,温沅沅也不知道,自己内心为何有些小失落,难道这就是被朋友误会的感觉?
她还骂了自己贱,还说自己孤儿,虽然这是事实,温沅沅经常被骂孤儿也已经习惯了,可不知为什么,难道说这段时间可能是过得太好了,内心竟然变得脆弱起来,被人家的一两句话,给骂懵了。
从刚才到现在,温沅沅一句话都不说,任由潇楚辞牵着她回了房间,坐在木椅上发呆愣神。
潇楚辞见她眼眶红红的,低下身子,单膝跪地在温沅沅面前,上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怎么?是委屈了吗?”
“……潇楚辞?”
“嗯,我在。”
温沅沅低眸想了想,“为什么我刚刚被骂,会觉得内心酸涩,感觉说不上来,我这是怎么了?”
潇楚辞沉默一番,理了理温沅沅凌乱的发丝,“你这是难过了。”
“难过了?为何,就因为骂了我吗?可我以前也被这样骂过,我记得,没有这种感觉的。”
“好了,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我们不提了。”
“潇楚辞。”
“嗯?”
“你刚才听见没有,那圣旨把我许配给你了。”
“嗯,听见了!”
“那你为何如此淡定?你就不会觉得这样不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