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唇笑笑,裴翊宸忽然改了口风:“去把本王剩下的米线热热吧,你说得对,无论什么时候,填饱肚子都是尤为重要的。”
况且,有人吃得这么干净,说明他厨艺还不错。
既然手艺好,他当然得好好尝尝。
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裴翊宸突然转性,看得北岭目瞪口呆。特别是在他把热好的米线端上桌后,他更是为自家主子的举动所惊。
主子居然…居然端碗喝汤!
这等不雅的行为,主子以前从不屑做!
主子今儿个是中邪了吗?!
与北岭的惊惧不同,喝过热烫的裴翊宸满心都是满足。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明白温浅瑜为何要把汤底喝干净了。在这微凉的春夜里,喝口热汤不仅舒心,让人食欲更佳。
如今,就是再端一碗来,他也能吃得下。
思绪一顿,原本满足的人又露出些许愁绪。方才满心正事,竟忘了问那姑娘吃饱了没…习武之人总是更能吃一点,况且她今日还奔波一日…
裴翊宸思来想去,总觉得温浅瑜是没吃饱的。
而想着自己请客竟没让人吃饱,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凝神思索片刻,他终是决定:也罢,明儿个早些起来,给她炸一篮子春卷,就权当是补偿她了。
打定主意的人,轻松回到卧房歇下。
独剩摸不着头脑的人在饭厅挠头:“主子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是顿晚膳,怎么还给自己吃到性情大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