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和司马北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北歪着头看向张小满,“知道为什么你吃不了羊肉面吗,”指着厨房,“里面的老板就是我的师娘,你想吃羊肉面,得先帮我们把师父找回来再说,谁让你现在接管了一鸣社呢。”
长弓落红瞪了一眼司马北,用筷子敲了敲碗,“别说那么多废话,吃面吃面。”
张小满又夹起一块牛肉,恨恨地咬了起来。
马良喝了一大口面汤,舒服地吐出一口气,“累了一晚上,来这么一口羊肉汤,真是值了啊,”扭头看向张小满,“昨天我的演技怎么样,有没有表现出那种不甘的愤懑之情。”
长弓落红接过话茬儿,“一般般,我觉得我的演技比你好。不过,你真打算连你的两个小跟班都不告诉实情,我看那两个孩子昨天眼睛都红了呢。”
马良吸溜一筷子面条,“事情结束,他们自然就明白,那两个憨货都是藏不住事儿的人,心情写在脸上,知道了容易露馅。”
长弓落红看向张小满,“生什么闷气,”将自己碗里的一片羊肉放进张小满碗里,“我问你,费这么大劲,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张小满迅速夹起羊肉卷进自己嘴里,生怕晚了就会被长弓落红又夹回去一般,“我需要一个局外人,一个棋盘之外的棋子。”
司马北眯起眼睛,“所以你让马良众叛亲离,就是想让他在所有人视线里消失,除了昨晚做的那些,你还想让他干什么?”
见马良也好奇地盯着自己,张小满趁机从马良碗里夹走一片羊肉,“棋盘外的棋子,当然是用来打对面棋手的,还能有什么作用,他这么一大颗,打在对面身上肯定很疼。”
司马北往自己碗里倒了一些醋,摆出一副了然的表情,也开始吸溜起面条。
长弓落红放在凳子上的脚丫子一脚蹬在司马北身上,“装什么大瓣蒜,有这装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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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工夫不如去找找你师父,再没有消息,你和我以后就别想进这家店了。”瞟了一眼马良,思忖了片刻,长弓落红对张小满正色道,“你觉得警局里有内鬼?”
司马北揉揉大腿,眼珠子一转,“无间道?”
“或许有,或许没有,”张小满慢吞吞夹起一筷子面条,“你们不觉得一直以来对方总是比我们抢先一步吗,我们刚知道廖勇和孔老五的死有关,廖勇就死了,顺着葛军的线索摸下去,小惠自杀了。在火车上搅局的杨青也自寻死路,干尸案也是,刚找出点东西指向陈平,陈平从天台飞出去了。王静是自首了,但是知道的太少,不过是个扔出来的祭品而已。”
马良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是说警局有人把我们案子的进展告诉其他人,所以才会总是让人捷足先登?”
“不排除这个可能,”张小满喝了一口面汤,砸吧两下嘴巴,“当然也可能对方是个像诸葛亮一样能掐会算的,这样的话,也能说得通。所以,我需要一个棋盘外的人帮我看一看,对面是人是鬼。”
“焦尸案你到底打算怎么弄?”长弓落红直视张小满的眼睛,“似乎你从焦尸案现场回来后,就没怎么听你提及过这件案子,现在还能继续挖掘的估摸着也就这桩了,其他的案子能查的都查了。”
“不对劲,”张小满瘪着嘴,“焦尸案很不对劲,和这些案子放在一起怪怪的。不论是酒店里致人窒息而亡的干冰,还是火车上的急刹惯性规律和被折断的床框,以及推陈平下天台的空气,都是利用的物理方面的原理,很像那个人的风格。焦尸案不一样,这案子走的是化学的路子,如果不是胃里的那张纸,我甚至都想把它单独放在一边。”
马良皱起眉头,“只是手法稍微变了一下,不都是用稀奇古怪的法子杀人吗,有那张纸片就能说明它和其他案子一样,应该归为一个系列。”
张小满摇摇头,“不能这么简单粗暴地划分,一个案子的行凶手法表明了凶手或幕后主使的思维模式,就像一个人习惯了吃牛肉面的时候先吃肉再吃面条,最后再喝汤一样,轻易是不会改变顺序的。”
“你已经走进对方给你布下的思维陷阱了,”司马北用筷子不断地敲击着桌面,“张小满,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感觉更像是另一个家伙的思维模式,为什么不按照你自己的法子来,按照别人的法子行事,只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怎么能找到真相呢。”
张小满眉头紧锁,发现自己确实如司马北说的那样,从火车上开始,老是会想如果是骆慈会怎么样做,不自觉地将自己代入到骆慈的思维里,每次感觉快要抓到对方了,最终却扑了一个空。
犹如醍醐灌顶,放下手中的筷子,张小满认真盯着司马北的眼睛,“司马北,你明明是个聪明的,为什么总是要扮蠢呢?”
司马北得意洋洋地仰起脸,眉毛上扬,“那是.....”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司马北掏出手机一看,面色一喜,振奋道:“鱼儿上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