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感觉不到哥的气息了……”被铁冬一说,大力感应了一下,房间里,真的没有了荣泰的气息。
“安然不会出事吧!”铁冬开始焦急。
“应该不会呀,无非是认主一件灵器……除非……”
“除非怎么样?”
“除非……哥认主的灵器过于强大……”一想到这儿,大力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听到大力这么一说,铁冬“噌”地一声站了起来:“安然并非常人,他认主的灵器,肯定不一般……不行,我得进去看看!”铁冬说完,拨腿就往里冲去。
“安然——”
铁冬泣血的叫声,让跟在后面的大力一个趔趄,让他的心,沉到了底……
这哪儿还是荣泰呀?
二人的眼前,盘坐着一个干瘪的身影,头发枯黄,瞳孔凹陷,面秀紫黑……这哪儿还是个活人呀,这纯粹是一个木乃伊。
“哥——”
不光是铁冬,连从来没有哭过的大力,都心疼得泪如雨下:“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情急之中,铁冬与大力,同时向木乃伊似的荣泰探去。
“别……碰……我……”
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在二人的脑海中响起,让他们的手,同时在离荣泰的身体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下。
二人并没有收回手,而是象突然被定身法定住似地,保持着原样,直到三息以后,二人一边收回手,一边哭叫着……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与大力相比,铁冬的叫声,就要低得多,她轻轻地呼唤着:“安然——安然……”泪如雨下。
“不用……担心——我没事……你们出去……我过些天就好……”
很显然,这时候的荣泰,连说话都非常费劲。
“安然——安然……”铁冬象是丢了魂似地,重复地不停呼唤着。
大力毕竟是男人,而且,他的本体属于白熊,虽然兽类相对人类来说,感情十分传一,但还是没有人类的感悟浓烈,再加上他的反应不慢:“哥,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他也是虎目蕴泪。要知道,在这片宇宙中,荣泰是他唯一的亲人。
“出……去——什么……都……都……不用……”
其实,这时候的荣泰,他的肉身已经陷入沉睡中,按照凡人的说法,其实他已经死了,只不过灵魂还在,但就连他的神魂,都感觉不到肉体的一丝活力。
对荣泰的任何命令,大力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所以,他拉住了铁冬,他怕铁冬冲动起来,什么都不顾。
如果以前的铁冬,也许真的会冲动,不顾一切地去抱起荣泰,但因为自己对荣泰的怀疑,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久久无法愈合的裂痕,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教戒自己:荣泰说什么,都是真理,不可违背。
这种意念,这么多年来,早已经她的心中根深蒂固,所以,这时候的她,被大力轻轻地拉,就缓步向后退去,但她的嘴里轻声对安然的呼唤,伴随着滚滚落下的眼泪,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退回到门外,铁冬的神魂,终于回归了自己的躯壳:爸爸……妈妈……都是你们……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怨气,她很想去责问自己的父母,但她舍不得离开:“安然——安然……”
“降雪,你这是怎么了?”
五天后,铁鹤夫妇再次光临。
“爸爸、妈妈,你们……就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吗?难道……你们的自私是铁家祖传的?”
听到泪眼婆娑中的女儿,第一次以责问的口气怒对他们,眼神中充满怨恨,铁鹤夫妇先是一惊:降雪这是怎么了?
转念一想,马上明白了过来:“安然?”
“安然——”
“别动!”一声怒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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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冬的嘴里发出,从来对他们孝顺有加的女儿,第一次用这种让二人感觉到万分陌生的语气,对他们吼叫:“你们满意了?都是为了你们……呜——”
“大力,安泰他……”铁鹤顾不上自己的亲生女儿是怎么对他的,他也关心荣泰,说句心里话,荣泰在他们夫妇的心目中的分量,不比铁珏与铁冬轻。
“哥让我们别动他!”大力忧心忡忡,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与凡人一样,修炼之人,最无奈的时候,也就是有心无力的时候。
反到是铁鹤,听了大力的话,心中一轻:“这就好,这就好……大力,安然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你们再也别打扰他了……”铁冬再次低吼了一声,虽然她的声音已经压得很低,但听在铁鹤夫妇的耳中,同样如晴天霹雳。
铁鹤苦笑着回头看了看妻子:“……我们别打扰安然了……先出去……哎——”
铁鹤夫妇并没有生女儿的气,回到门口,铁鹤抬眼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但口是开了,却发不出声音。
于是,荣泰的门口,又多了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