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壮汉目露凶光,二话不说,直接堵死了同伴的奢望,“顶多给你一成。再啰嗦信不信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着,壮汉的手朝腰间摸去,那里可是常年别着一把匕首的。
“行行行!一成就一成。老大你说了算。”
门子就坡下驴极为飞快,本着“漫天要价,坐地还银”的宗旨,索取百分之二十的份额,无非是好让壮汉有往下压价的空间,自个提出来都知道不可能实现,对于壮汉回复的价码,他绝对是一百个满意。
保底一百枚金克恩的巨款,哪怕让他当一百年门子,不吃不喝也存不了这么多钱。有了这笔意外之财,这年头买房子、娶媳妇都不在话下,稍稍给点耐心,想挑个长相标致且身材火爆的妙龄女子都不难。
故意气鼓鼓地瞪了门子一眼,玄衣壮汉对分赃比例其实也很满意,如此一笔巨资,想一个人独吞是绝对不可能的,分润一成给门子,等于封住了他那张嘴,避免了内部火并的风险。剩下的高达九成款项,足以让他做梦都笑出声来。
既然达成了攻守一致的战略协议,彼此又知根知底,倒是不虞有过河拆桥、当面拍胸脯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出现,否则闹将起来,谁也落不着好,于是门子也就正式成为自家人,脑袋瓜子想的,自然也是如何将这笔有些烫手的巨款给安然拿到手,放进口袋,因此也立刻提出了合理化建议:“马上到北门找黑哥,他脾气虽臭,杀价又够凶,但好歹讲信誉,没听说过有黑吃黑的不良记录。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全这方面,总之比西门的‘老翁’靠谱。”
老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能在“汤姆三叔的小屋”一楼酒吧当门子,每日拿几个铜可恩的额外小费,黑道上自然也有些门路,光从门子对销赃渠道的了解程度之深来看,此言不虚。
“说的是。听说‘老翁’前几天刚坑了西边来的一伙‘土拨鼠’,吞得那叫个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玄衣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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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点了点头,认可了伙伴的建议。
门子马上流露出一个颇为淫-荡的笑容,接腔道:“也不能说连骨头渣子都没剩,咱说话得厚道,不是还有个娘们,因为身材确实火爆,性子又泼辣,听说被‘老翁’亲自出手废掉了武功,连夜给送到了咱老板这儿?你也清楚,某些‘客人’最好这一口,说不定,这会子已经在接客了。就是不知道价格如何,你我有没有尝尝鲜的福气。”
“呵呵呵。好小子,有你的!果然是消息灵通啊,连这个都知道。”
流露出与门子相同下作的表情,壮汉夸了一句道,他当然明白对方点破的用意,接着说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大把的金克恩在手,还怕找不到称心的婆娘给你暖被窝?何苦在这儿招摇取祸?你继续在这儿盯着,我马上动身赶过去。省得夜长梦多。”
“放心,你赶紧去,动作麻溜点儿,千万别墨迹。这儿我自会应付。”
门子瞅了瞅远处的路人,脸色凝重地叮嘱道。
“我晓得。钱没到手之前,说什么都是假的。”
壮汉回应的也很爽快,拍拍伙伴的肩膀,露出一个拜托的眼神,就拉起了缰绳,准备将白马牵到北门的“黑哥”那儿出手。
两人兴奋之余,紧张到了有些神经质,看周遭什么人都觉得可疑,偏偏就是没留意到,密谋的时候,壮汉身后那匹寄托着两人今生幸福的白马,眸中尽是讥讽,从马首的正面看去,翘起的嘴角饱含不屑,仿佛正在嘲笑两人的利令智昏,不知死活。
很难想象,门子与壮汉假如见到了白马这极具人性化的笑容,会不会吓得毛骨悚然,接着果断放弃谋财害命的计划。
他们当然也不知道,从那户门扇关闭的那一秒钟起,通往阴间的大门却已朝着两人悄然打开。
正朝酒吧内部走去的贵族少女,借助嘈杂声浪的掩护,摇晃着小脑袋,自言自语道:“狼心狗肺,利令智昏,真是死不足惜。给了他们那么多个悔改的机会,都不懂得不愿意抓住。难怪大叔总是念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栽在贪婪二字上头的人,前赴后继,多不胜数啊。”
不消说,这位俏丽清纯的绝美少女,正是晨曦小姑奶奶了,她这一族向来有记仇的惯性思维,后世的历史学泰斗还总结出了“十世之仇,犹可报也”的经典论断,被整个族群奉为圭臬,千载传承下来,演变成了“以德服人”的优良传统。
至于晨曦个人,更是有“报仇不过夜”的好习惯,不信的话,可以咨询一下一肚子委屈的斯迪皮尔德家族,定会一脸哀怨的哭诉道:不就是不小心惹到了您老人家么,至于满门抄斩这么狠吗!
这不一路跋涉,赶了超过三十里路,少女总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顺利入城,正准备快速将伤害诺尔默哥哥的一干幕后黑手揪出来、解决掉,然后找个好吃的饭馆解决吃饭问题,便遇上了门口那俩货。原本像门子、看门护卫之类的小喽啰,只要不主动碍事,依晨曦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不曾想“人善被人欺”,她没主动招惹别人,别人却看上了她的坐骑,非要主动加戏,跳出来找死不可。
反正杀一群坏种是杀,多超度一两个也不费事,还不用自己动手,一想到待会“马善被人骑”这句话反着来的情景,小姑奶奶就觉得好笑,干脆也就听之任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