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还要讲话,虞重水赶紧截胡:“我没答应过,谁也没有。”
这下堵得孙景曜哑口无言,看看自己的母亲,再看看面色冷静的虞重水,他沉默地低下了头。
孙若桐在对面远远给虞重水竖起了大拇指,赞扬她的机智。
孙母瞪了一眼虞重水,半拉半拽地把孙景曜带走了,可他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直到消失不见。
“我哥挺傻的。”孙若桐拿出合同摊在桌子上:“他还以为婚姻能自己做主,看来是妈妈把他惯坏了。”
虞重水按下手印,把自己那一份妥善收好,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两百三十万,到手。
见女人掩藏不住的好心情,孙若桐哀叹一声:“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哥吗?”
虞重水扪心自问,对于差了七岁的未成年,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况且孙景曜真的太不听话了。
看到她的表情,孙若桐对自己的哥哥表示同情,送面前这个“嫂子”出了大门,一直看着她离开北区。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有味道,像一把利刃,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喜欢上虞重水无可厚非。
*
虞重水拿回自己的枪,刚刚坐上车,就看到孙家的管家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她摇下车窗,问:“还有什么吩咐?”
管家递上一张金色的卡片,微笑:“这是孙家的谢礼,拿着这张卡您可以在任南的各个商店购买物品,不限金额。”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礼物,虞重水边谢边接过,对管家敬了礼。
本来就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现在省了一笔开销了。
这个年头主动去医院的人不多了,大部分的贫民百姓都聚集在围城边缘的第九和第十区,距离地处五区的医院中心实在有点远。
保存好个人物品,填好表格,虞重水被领着去了检查室。
左腿和左臂的伤口已经愈合近大半,但均有不同程度的感染,之前被爆炸冲击的耳朵也出现了听力损伤,索性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虞重水的强烈要求下,护士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
一人一单间,每天就只需要躺在床上,闻着令人心安的消毒水气味,这样的生活纯粹是享受。
不用担心任务期限,也不用舍己为人,还有花不完的巨款,虞重水深觉此处是个好地方。当然,孙景曜不要再来找自己就更好了。
话虽如此,孙若桐在五天后找到了虞重水的病房,看到她悠哉的模样也十分诧异。
穿着病号服的她少了凌冽,眉目柔和,配上长长的发丝,真有画中美人的味道。
“有什么事吗?”
孙若桐坐在凳子上,看着她灵活地削果皮,开口:“我哥在南院检查身体,我来找你他不知道。”
虞重水动也没动,发出一个字音:“嗯?”
孙若桐递过去一张请柬:“三天后,我哥的成年生日宴会,希望你能去。”
虞重水把苹果放到果盘里,推给她:“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吧,所以我拒绝。”
孙若桐意料之中地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她递过去一张黑色的卡:“五十万,再加上十万你去买一套衣服,够吗?”
虞重水疑惑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孙太太应该很讨厌我才对。”
“没办法。”孙若桐摊手:“我那个傻瓜哥哥一直求她,实在没辙了,就给他办了一场相亲会,你只要走个过场就行。”
原来和自己无关,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收下这张黑卡。
孙若桐看她不紧不慢的模样,笑了:“我爹也挺欣赏你的,想让你去F99团里当个中校,你觉得怎么样?”
中校啊......
虞重水往枕头上一躺,摆摆手:“我早就不是部队的人了,算了吧。”
只要把文件交接给焦团长,自己就可以退休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