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苏瑶也自己所言,她是无名高师之徒,祁顺重医,她想得到重用容易的很。
可她把自己会医术一事藏得极好,多年来在人前低声下气,先是被秦氏笼络,最后有机会杀祁川时却反水出手救祁川,图什么?
此女的一言一行都值得探究。
上官齐抄起桌上的茶盏,仰头将杯盏中的茶一饮而尽后“啪”的把杯盏砸在桌上。
“管她怎样想?她真是好心我们自然万分感激,可她若是敢动川儿我就杀了她!”
平日里上官齐一身戾气,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叫老将军一干人等好不头疼,可这次众人闻言却一致点头同意。
祁川乃上官氏唯一的血脉,更是他们的底线。
他们当作活宝贝捧在手心还来不及,若有谁敢动祁川一下,就得死。
上官老将军闭眼沉思片刻,暗笑将军府上下竟在为一个小女娃忧心忡忡。
“时候不早,你们都回去歇下吧,南疆战事在即,川儿的事也要操心,正是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时候,左右不放心,派人盯着那女子就是。”
众人瞧出老将军脸上的倦色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一回房,将房门一关甄氏便道:“将军难道不觉得苏姑娘与川儿很是登对?”
上官震在外形象威严,待人接物不苟言笑,甄氏却从来不惧。
“苏姑娘一再出手救川儿是事实,你我皆有见证,经过此次治疗可看出每次药浴针灸是十分耗费心神的,但苏姑娘不曾向将军府索要任何报酬,这是其一。”
“其二,将军难道看不出苏姑娘与川儿对彼此有意?尤其是川儿,只不过他年纪尚幼,在苏姑娘面前多有别扭,说来,和当初的将军颇为相似。”
甄氏的话无疑戳到上官震心尖最柔软之地,素日里雷厉风行的护国大将军竟红了脸,说话也跟着吱唔起来:“娇娇,莫要再提了。”
“将军不好意思了?真是难得,我还记得……”
上官震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有人提当年他求娶告白甄氏的往事。
甄氏话未说完,就被上官震手忙脚乱搂入怀中,再不说什么苏瑶也如何如何了。
次日,苏瑶也照旧让人把祁川送到药室进行第二次银针药浴。
今日将军府众人有事,只有甄氏与宋氏在室外陪候。
有了昨日的经验,今日针灸十分顺利,扎好针剩下要做的是等药性进入祁川体内。
昨夜苏瑶也看了一夜医书,算起来已有两日没合眼,不过坐了一会就开始打瞌睡。
墨儿在一旁收拾医案,见苏瑶也昏昏欲睡,递了一盏茶到苏瑶也面前:“姑娘去歇一歇吧?姑娘昨夜熬着看了一夜医书,到现在还没合过眼,殿下要紧,可姑娘也要保重自己。”
整个将军府上下,无人比墨儿更清楚苏瑶也在祁川身上下了多少心思。
苏瑶也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茶,“府里并无精通针灸药浴之人,我得看着才安心。”
坐在药桶内闭目养神的祁川缓缓睁眼,清冷的目光不经意落在苏瑶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