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见二人默不作声,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去,“回去准备一下,即日出发。”个怀心思的二人步履沉重地下山而去。
木日回到住所,无视诸多弟子行礼,在弟子们诧异地眼神中径直走去房中,关上房门,食指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咒令启动禁制,焦急地在房间中走来走去。
“现在的情况也无法向门内禀报,而且既然常天这么说,就说明他早有防备,”木日逐渐冷静下来,思考着如何解决眼下的问题。“游走之位一旦剥离,我等随时会处于危险当中,我与多宝此次下山,正好可以询问狼乌发生了什么,只是狼乌的状态不太对。”木日想起今日立于常天身后的狼乌,那空洞的眼神让人心惊。
“我,多宝,狼乌,刑堂…”木日细数起下山人数,“留在山上的也就是诸峰长老,还有苗姨!”木日眼睛猛然瞪大,“常天是想对付苗姨?”“不对,他还未剥夺苗姨巡走之位,那就是希言子!”木日只觉得大脑发空。
摘下脖子上的玉珏,多年佩戴使的玉珏表面温润细腻,玉珏中时不时闪起一丝光亮,彰示着其本身并非凡物。木日犹豫再三,将玉珏捏在手中,解开禁制,一言不发的向蒹葭峰走去。
“峰主,峰主…”刚刚铸器有成的新入峰弟子,看着面色冷峻的木日,捧着器,呆在原地。入峰较早的弟子适时拉开弟子,看着手足无措的师弟,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木峰主平日里虽然沉闷,却也十分平易近人的,不像其它峰主,木峰主会和新弟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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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拉着弟子喝酒,为铸器陷入困境的弟子解决疑惑。”
“可…可是,刚才…”新弟子郁闷道,老弟子拍了拍师弟的肩膀,继续说道,“你新入门并不清楚,木峰主与青衣子宗主是师兄弟,情同手足,而青衣子宗主携剑问道常天宗主,最后,青衣子宗主落败,不知所踪,老宗主重新出面,执掌天门宗,从那之后,木峰主就…”
“青衣子宗主为什么要问道老宗主?”新弟子不解道,“因为…”老弟子四下张望一下,确认无人后,小声说道,“幽都镇魂人是青衣子宗主的麟子。”新弟子长了长嘴,半晌不知说什么。
老弟子适可而止地拍了拍新弟子的肩膀,告诫道,“宗门没你想的那么好,少听,少问,少说,少看,对你没坏处。”说罢,便走向炼器室。
新弟子看着手中新铸成的器具,有些迷茫,自己心心念念进入天门宗,似乎并没那么好,自己所坚持的是对是错。
峰上的老弟子搬运矿石的搬运矿石,登记的登记,新弟子一脸憧憬地跟着老弟子四下观看,人人都在忙碌,没有人注意角落里,茫然无措的弟子。
苗姨看着步履匆忙的木日,拄着拐杖起身,刚要出声询问,木日双手抓住苗姨的手,苗姨下意识地要抽手,感受到手中硬物,疑惑地看了一眼木日,刚要开口,木日忙用眼神制止,苗姨心领神会地将话吞回肚子,不经意地将硬物收入袖子当中。
“你这小伙子毛毛躁躁地,还吃我这老人家的豆腐。”苗姨娇羞地瞪了一眼木日,不知怎么开口,正准备措辞的木日如遭雷劈,痴傻地愣在原地,不知要怎么消化这媚眼。
苗姨轻咳了两声,见傻大个子没有反应,悄悄有脚踢了踢,木日才缓过神来,摸着后脑掩饰着尴尬,憨笑道,“宗主安排任务,下山带回幽都镇魂人,我和狼乌,多宝马上就要离开了,一想到好久看不到您,所以…有些…激动。”
“幽都大阵都散了,常天还要幽都镇魂人做什么?”苗姨暗暗思量。苗姨将硬物收入袖中乾坤,慢慢靠近木日,木日紧张地后退,苗姨瞪了木日一眼,木日嘴蠕动,却也没说话。
苗姨将拐杖倚在一旁,温柔地为木日整理起衣襟,温声说道,“平安回来。”
木日看着苗姨小媳妇的姿态,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窜到头顶。强忍住抽搐,“好…好…的。”
苗姨娇嗔地抛了个媚眼,“小家伙,还害羞了。”
木日看着苗姨脸上抖动的褶子,只觉得胃里翻涌,落荒而逃。
苗姨拿起拐杖,恼火地看着仓皇而逃的男人,“摸老娘手那么自然,老娘刚说几句话就跑,怎么,老娘还能吃了你不成?”
在苗姨抛媚眼前,常天及时打散水镜,揉捏起鼻梁,虽说山上道侣年纪相差极大是常有的事,可亲眼所见,依旧给常天带来不小的冲击。
木日一路狂奔,只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