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澜忍住心中的好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要我说呢,这几天你一直没有发动大战,想必你也是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那一派景象,打架,肯定是不得已,对不对?”
“对。”陈鸿业点了点头。
望着对面这个有点狼狈、面容染灰的女人,要是放下心中成见的话,他们好像还能聊到一块。
“感觉你是个不一样的女人。”至少,以他的经验,在他以往所遇到的女人,个个对他要么缠腰献媚,要么就是贪图富贵之人。
但苏可澜不是。
“我给你松绑吧。”回到了陈军大营,下了马,陈鸿业突然道。
“你很特别,再说了,本世子也不想欺负女人,既然你与敌军那个元帅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再劝降你也没什么意思,就先好好待在这里吧,我会给你以客人的待遇。”
“多谢。”
垂眸思考一番,苏可澜认真的点头,想到刚才在战场上无意间接触到的这人,顿了顿,她出声叫住即将转身离开的陈鸿业。
“你体内有毒。”
多少,算是为了答谢他的礼遇。
“知道啊。”陈鸿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看在我对你礼遇的份上,你能把解药给我不?”
这个泥丸的“解药”,苏可澜暂时还要用作保命呢,谁知道这陈鸿业会不会前脚说对她礼遇,后脚就派人结果了她呢?
“这个毒药只会近期让世子腹部难受,并不会危及生命,在下想说的,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世子的脉搏,所以便趁机把了脉,经发现世子肾虚无子。”
陈鸿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闭嘴。”
这是他不可言说的伤痛,现如今被一个女子道破,这让他以后如何做人?
“是毒导致的。”苏可澜淡然的说道,“在医者的面前并无男女之分,如果世子觉得冒犯了,那就当我没说。”
世子狰狞的面色一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这是中毒吗,怎么可能啊?”
陈鸿业敢打赌,如果眼前这个人是信口雌黄的话,哪怕是拼上不解毒的风险,他也会立马结果她。
不为别的,这是尊严问题。
不信么,苏可澜的面色淡然,“肾虚者,不外乎其表,腰痛、脑胀,时不时出现幻觉,中毒者,更甚——感问世子最近是否出现记忆力下降,听力衰弱,头晕耳鸣、失眠多梦呢?”
陈鸿业额头被吓出了一层冷汗,连忙左顾右盼,幸而发现此刻周围并无一人,他这才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你说的都对,行了吧?不过呢,你本事也没有多大嘛,竟然没有猜出除了这些症状之外,本世子还有的一个症状。”
莫名的,苏可澜觉得刚才就不应该开这个口。
太怪了。
“还有一个症状,需要我说?”
这个症状苏可澜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拗口,这陈鸿业确定不是在找刺激?
“不了不了。”后者闻言连忙摆手,“刚才是我言错,你别说了。”
“好。”苏可澜点了点头,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就我刚才观察所出的话,不出意外,有可能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