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阳听到动静,扭过头扫了眼孔娇手里只抱着被子,心下恍然,朱明远晚上是定是盖着褥子睡。
孔娇也看见了扭过头来的高悦阳,愣了一下后,脸上便露出嫌弃的表情来。
可随即又扫到高悦阳梳的发型很特别好看,立马来了兴趣,
“你梳的是啥辫子挺好看的,教教我呗。”
高悦阳愣了下后点点头:“晚上太黑了,明天吧。”
“谢谢你哈。”孔娇高兴的转身去罗玉娟,打算与她商量下今晚自己睡在哪个位置。
高悦阳来到这里正好半年,可能是每天喝空间井水的原因,头发又黑又亮,长长了许多。
现在每天扎的是两条鱼骨辫,不容易松散,戴帽子也方便。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还没来得及教,她们两个人就闹翻了。
事情是这样的。
高悦阳早起习惯了,天一亮就到隔壁去做饭。
孔娇这两天坐火车,坐客车累的不行,在家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等到罗玉娟和王秋月相继起来后,乒乒乓乓的响声吵得孔娇实在是睡不着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土炕太硬本就隔滴慌不说,躺在拼着的两条褥子中间那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孔娇洗漱好后,见屋里屋外只有两个人在忙活,于是疑惑的问:“咋就你俩呀,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女知青呢?”
不能怪她这样称呼人家,实在是昨晚没记住那个女知青叫啥。
罗玉娟正在洗脸,搓了两把脸抬头随口解释道:“悦阳的弟弟住在隔壁,所以她每天与你表哥他们搭伙做饭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孔娇脸色一变,立马推开房门往隔壁去了。
罗玉娟见对方出去连门都不关,顿时心生不喜起来,这人长的还行,做事却冒冒失失的。
蹲在盆边刷牙的王秋月,恰巧看到了孔娇眼中生出的怒意,心下冷哼一声,又是个喜欢自讨没趣的。
这边,高悦阳刚把锅烧开,想着看在朱明远的面子上,打算回去把孔娇喊起来准备吃饭。
结果,她刚刚走出来带上房门,就见孔娇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
高悦阳心下莫名,朱明远可没有说过他表妹有病啊,昨晚还嚷嚷着要与自己学扎头发,结果一大清早的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孔娇强压制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在高悦阳跟前站定。
而直到这时,孔娇才发现人家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自己需要仰视她。
高悦阳这半年来,至少长了3厘米,现在身高已经有165了。
高悦阳不甘示弱的俯视对方,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孔娇眼神不善,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我们到那边说。”
说完转身率先朝着房侧走去。
高悦阳嘴角一勾抬脚跟上。
孔娇走到房子的侧面停下后猛然转身,满脸狰狞、咬牙切齿的开始恶语相向,
“你每天往男人的屋子里钻简直不要脸。”